握紧她的手掌,拉着僵硬的人往前行走,静静打量着周围的侍卫,“你想到了也好,就不用费心费力的解释那么多,总之,人现在还不能死,尽量医治就是,如若不然……”
缓缓停住了脚步,深沉眸光看向钟锦绣惨白的面容,“你回乡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
听到这话,钟锦绣心里咯噔一声,脸色更为惨白,只能像一尊娃娃一样任由云意寒摆布,让他拉着自己走进无极殿。
雕花梨木的大门缓缓打开,随着云意寒和钟锦绣jinru殿里的那一瞬间,无数个目光聚集了过来。
在看到云意寒身边跟着一个男人时,不由得议论纷纷。
“不是说那钟锦绣是个女子吗?为何是个男人?”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云意寒权当没听到一样,拉着身躯僵硬的钟锦绣就进了内室,将一众朝臣扔在身后。
越过重重帷幔,钟锦绣不由回头看向帷幔之后的众多朝臣。
“咱们不用向他们行礼吗?”
见官不跪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不用。”
云意寒两个字就打发了她,钟锦绣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紧绷,那种认真的神态,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连带钟锦绣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
走过一扇小门,入眼的就是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男人身上盖着黄色的九龙被,看起来很是尊贵。
而塌下两侧纷纷跪着诸位大臣与皇子们,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能跪在这里的朝臣,官品肯定比在外面的要高上许多。
跪下来高呼万岁之际,钟锦绣眼角余光瞥向一旁跪下的皇子们。
跪在最前面的该是太子,身着黄色锦袍,神色看起来很是悲切,眼下两团乌青看起来是那样的明显。
身后的皇子们有大有小,年纪最小的看起来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小小身板跪在那里摇摇欲坠,看的钟锦绣那叫一阵心疼。
站在床榻旁的老太医,眯眼瞧着垂首跪在那里的钟锦绣,随后就朝着云振逸冷哼了一声。
“大少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一个毛都长齐的少年郎,如何为陛下诊治!”
呦呵,这是在瞧不起她喽。
钟锦绣暗中挑了挑眉梢,她倒想看看说这话的老人家,是长得何种模样。
坐在一旁的云振逸淡淡瞥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幽深的目光看不清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只是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为他擦拭着手掌。
“你们太医院的人没本事将陛下治好,还不许我找旁人来?”
明里暗里都是嘲讽太医院的人医术不高明,治不好陛下。
此话一出,可是得罪尽了太医院的人,但碍于他的身份,太医院的人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很。
这让钟锦绣觉得更为奇怪,再看看云振逸给皇帝擦手的动作,心底打起了鼓。
大少到底是何身份?就连这些大臣都不敢轻易得罪,太医院里的人,是何等的心高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