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间铺子合适吗?”
瞥了眼对面的铺子,秋茗喝了口茶,“我看,你把我从京城带到这里,只怕是早有预谋吧?为的是,让我来给你当坐堂大夫?”
潇洒的挥着扇子,钟锦绣笑眯眯的喝着茶,一双眼珠子总盯着对面的铺子。
“先生想多了,左右我想开个医馆,先生能教我医术,而且还能悬壶济世,何乐而不为呢?这可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看她一门心思都在对面的铺子上,秋茗无奈的摇了摇头。
“跟二爷在一块时间长了,你倒也变得狡猾了许多。”
“好说好说。”
权当他是在称赞自己,钟锦绣也不跟他计较,收起折扇敲了敲他的手背,“话说回来,你觉得这铺子怎么样?”
秋茗却是猛的挪了下身子,皱眉看着举止轻浮的钟锦绣,“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又是光天化日之下……”
挑眉望着神色很是严谨的秋茗,钟锦绣指向自己的穿着。
“我今儿个可是穿的男装。”
看到她的举动,秋茗的眉头更是紧皱,“穿着男装你终究还是女子,女子的举止就该得体,你看你这个……”
钟锦绣认真打量的神态,教秋茗住了嘴。
“为何如此瞧我?”
“秋茗,我发现你变正常了。”
她的话惹来秋茗的瞪视,“二姑娘慎言,在下的脑子向来正常,并无异状。”
“不,我的意思是,你与在京城的时候,很不一样。”钟锦绣眯了眯眼,看向他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的审视,“在京城时你见着我很是兴奋,可现在,倒是没那般高兴了。”
秋茗自顾自的喝着茶,看向对面的铺子,“人与人的相处,是从生到熟,我们现在相熟了,自然是没那么兴奋了。”
托着下巴啧啧出声,钟锦绣挑着眉梢打量着他,眼底闪烁着精光。
“可是,我怎么看这早有预谋的都是你啊。”
“此话怎讲?”
“从我们一见面时,你就是个为了医书疯疯癫癫的乡野郎中,可从这段日子的相处来看,你不只是个郎中,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对京城很熟悉啊。”
坐在那里喝茶的秋茗依然不为所动,“我只是个郎中而已,二姑娘未免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多了。”钟锦绣换了一只手拿扇子,折扇轻轻敲击着脑袋,目光淡然的看向他,“前些日子我碰巧进了宫,认识了一位大人,他就是太医院院首秋叶秋大人。”
熟悉的名字让秋茗倏然一顿,放在袖子里的手掌缓缓收紧。
“秋先生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却不回家看一眼爹娘就随我来了乡下,难道,不会想家吗?”
想到在京郊山上住的那段日子,秋茗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把玩着手里的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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