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人,钟锦绣眼底倏然浮现出狠厉之色。
“把他的左手给我砍了,送给地下钱庄的那些人。”
一听要将他送给地下钱庄的人,在场的人无不倒抽了口气。
谁都知道,人落在了地下钱庄那些人的手里,这辈子就甭想好过了,有多少人只过了一个月尸体就抬了出来,甚至还把人给卖给外地,什么事儿他们没做过。
二姑娘把人送给地下钱庄,根本就是恨极了张德。
也是,二姑娘和大姑娘向来感情和睦,加上二姑娘又是极其护短的人,要怪就怪,张家人不长眼挑上了文家的大姑娘,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听到要将自己送给地下钱庄的人,张德浑身一抖,忍着胯下的剧痛跪了下来,此时的他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恐怖。
这钟锦绣,根本就是个恶魔!
“二姑娘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哪怕您把我送进官府也是好的啊,千万别把我给了那些人,要不然,要不然我可就没命了啊!”
看着他浑身抖如筛子,她眯了眯眼,“你对我阿姐做了这种事,还指望我放过你,你当真以为我是个软弱可欺的丫头?”
“小六,堵上嘴,带下去,现在就给那些人送过去。”
她可没耐心在这里耗着,还得去看看阿姐是什么情形。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被拖走了,行事干净利落,庄子上的人对钟锦绣这个丫头更多了几分的敬畏之心,还当真是不留情面。
眼看张大娘别人带走了,她儿子刚要追上去,却被他爹给拦住了。
望着媳妇的背影,丈夫深深叹了口气,“算了,让她去吧,她这几年也没少折腾,希望她这一回能涨点记性。”
事情出的快,处置的也快,等文家和云家的人走了之后,村里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钟锦玉差点被毁了清白的事情一夜之间传扬开来。
马不停蹄的往云家走去,等钟锦绣到时,文李氏他们已经在房里候着了,躺在床上的钟锦玉还没清醒的迹象。
被请来问诊的秋茗缓缓收手,望着一屋子的人。
“人没事,就是张德那一棍子下手太重,会多睡些时辰罢了。”
闻言,钟锦绣眉头紧锁,“风雄,去告诉小六,把张德另一只手也砍下来。”
敢伤她阿姐,没要了他的命就算是客气的了。
瞧见钟锦绣阴风凛凛的面容,风雄打了个哆嗦,再看向守在床榻边寸步不离的云振逸,“大少,这……”
他到底还是云家的人,要办事还是要得到主子的首肯。
双手紧紧握住钟锦玉的双手,云振逸的一门心思都扑在她的身上,忽然听到张德的名字,深眸浮现出浓烈的杀意。
“二姑娘说的话没听到吗?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