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人不甘心,冷哼一声,他们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到头来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压在头顶上,是谁都不会乐意。
“李老,说这么多也没用,那丫头片子明明靠的是云家给她撑腰,如今才敢将我们撂在这儿,真不知道二爷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何止二爷啊,大少都被钟锦玉那个狐狸精给勾去了魂儿,一个残花败柳都要娶回家,我看啊,这文家姐妹俩邪门的很!”
谈到钟锦玉,这话儿就多了起来,说着说着,这话题就歪了,甚至说起了以色侍人,文家干起了勾栏院的生意,越说越是不堪入耳。
坐在下面的李老听着入耳的话,不觉皱起了眉头,捋着胡须,深深叹了口气,似是在下辈子人的不争气感到无奈。
“行了,你们做生意的本事没人家高,何时和街头巷尾的长舌妇拉上了亲戚?”
李老干了几十年的布庄生意,在布商这个圈子里声望颇高,他一开口压下了不少的声浪,但仍有不少人心高气傲,不愿低人一头。
瑞和宝掌柜冷哼一声,不耐烦的挥着手,“李老,您老是积攒了一辈子,家财万贯的,自然比不得我们这些年轻人,我们有老婆孩子要养,再让那个丫头片子压在我们头顶上,咱们呀,干脆关门大吉回家自己吃自己去吧!”
今日前来的人皆是坐在下面,中间的上座空了出来,而在上座之后,还用一道帘子隔了起来,看不清后面的情况究竟如何。
坐在下面的李老听着他们的话,深深叹了口气,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人影坐在了帘子后,这人的步伐极为缓慢,再加上诸位掌柜都是心浮气躁的,自然是没发现那人。
望见那人坐下来,习惯性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李老心思一定,再看看屋里大肆谈论文家姐妹俩的诸位掌柜,眼底倏然掠过一道暗芒,趁着端茶的功夫忽然咳了起来,引起旁边掌柜的注意。
“李老,您身子没事吧?”
“身子不中用啦,这几日染上了风寒,说不得太多的话了。”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李老感慨的叹息一声,“这人呐,做事得朝前看,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一小点利益,容易得不偿失啊。”
后面富有禅意一番话,让那人有些疑惑,“李老,您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是好事。”李老笑眯眯指着手边的杯盏,“喝茶,今儿个的茶不错,你喝着尝尝。”
看到李老给自己使得眼色,那人顺着目光望去,望着帘子后隐隐约约的人影,顿时心中大惊。
这屋子何时进来人了,他竟是没看到?
刚要问李老这人是谁,就见李老拍了拍他的手背,眯着眼笑眯眯喝着茶,“此等好茶别处可是喝不到的,可是要多饮几杯啊。”
有饮茶的功夫,嘴巴可不就不能说话了吗?说多错多啊。
听懂了李老的暗示,那人笑容僵硬的端起杯盏喝茶,只是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帘子后面,在看到那人身旁站着的侍卫手持长剑时,脸色倏然一凛,抖着手埋头喝茶,佯装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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