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子画一张我与夫人的画像!”独孤稚不假思索马上答道。
祝青州坐在凳子上,抬起手随意一指,“坐。”
听到独孤稚的话,沈清河重重呼了口气,还好这厮没有说在舫外的那个提议。
祝青州墨笔挥洒,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沈清河本以为祝青州画的如此快,应是画的极其敷衍,谁想看到画的那一刻沈清河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不为别的,祝青州画的实在是好的无可挑剔,连其神韵都刻画的入木三分。
唯一奇怪的是独孤稚在画像上怎的一脸心满意足的暖笑?
祝青州将画极其小心的包裹起来,独孤稚率先一步接过去,诚挚的向祝青州道了谢。
客栈前,沈清河意外见到一个人,她往前两步,拍了拍那人的肩,欣喜的喊道,“怀时表哥?”
秦怀时一脸疑惑的转头,看见是沈清河,惊讶的张了张嘴。
“清河,你可还好?上次突发意外,把我们担忧坏了。”
沈清河笑眯眯的转了一圈,“一切安好,”
说完,沈清河忽的想起柳氏说要对付秦家,连忙问:“秦家可还好?”
听到沈清河问秦家,秦怀时垂下眼眸,声音有些低沉。
“你上次被掳走,虽荆北王后面来了信,可外祖父太过担忧,还是病了一阵。”
“现在可好些了?”
沈清河心乱如麻。
一想到从前自己受了柳姨娘蛊惑,与秦家疏远,如今秦义还因为忧心她病倒,便觉愧疚万分。
秦怀时抬眸,“好多了。”
说完,秦怀时才注意到这个俊美的少年已经站在这里许久。
他看着独孤稚,问道:“这位是?”
沈清河这才想起,似乎忽略了独孤稚,讪笑一声介绍道:“这是荆北王!”
秦怀时听到是荆北王脸色不是太好。
可想到现在他是沈清河的夫婿,勉强微笑着抱拳打了声招呼。
因着秦怀时来,沈清河特意问店小二要了个雅间,把所有招牌菜色都点了一遍。
店小二出去后,沈清河才想起问秦怀时为何到鹿城。
秦怀时睫毛颤了颤,发出沉重的叹息,“外祖父让我来看看曾经他手下的一位将军顺带送些银子,秦家被贬以后,他也被逐出京城了,如今境况不大好。”
“哦?他如今在哪里高就?”
曾经的将军应该是武艺极其高强,即便不再晋都,俸禄没那么高,可也不至于缺银子吧?
不知为何,一听到将军两个字,沈清河脑里浮现的全是祝青州的画。
他的画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沈清河久久不能忘怀?
一时间走神,连秦怀时说什么都没听到,胡乱的应了声。
翌日秦怀时敲响客栈的房门,沈清河才猛然想起,秦怀时昨日好像说的是今日一道去拜访那位将军。
沈清河换好衣裳出来,独孤稚犹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沈清河吓了一跳,“你怎的来了也不唤我一声?”
听到沈清河嗔怪的埋怨,独孤稚邪肆一笑,“你这不是看到了吗?走吧!”
独孤稚自然的伸出手,沈清河愣了下,挽了上去。
秦怀时等在马车前,见到沈清河和独孤稚那么亲昵,无奈的摇了摇头,背过脸去轻笑一声,快速踏上车厢。
马车上,沈清河听秦怀时讲那位将军,说他名唤孙臣。
好像是因为一个人得罪了柳家,如今柳家与丞相结盟,在朝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柳家放话,没有人家敢收孙臣做活,所以现如今孙臣连糊口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