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周丞相笑呵呵的站出来做这个和事佬。
“荆北王,宸王,别光顾着你两啊,知道您俩感情好,不若坐下我们大家一道聊一聊,开心开心?”
周丞相这话说的讽刺,可大家都知晓周丞相的为人,倒也没说什么。
坐下后,独孤祝臣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抬手一口喝下,看着独孤稚笑眯眯的说:“西晋国换了新国君,荆北王可知道。”
对于西晋国皇室的事,独孤祝臣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他委身那人求庇佑那些年,早已将西晋皇室的小道消息打探了个清除。
厉荀喜欢沈清河这件事,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这句话自然是特意说给独孤稚听的。
独孤稚撇了撇嘴,讽刺道:“哦?皇兄对西晋的事那么清楚,莫非是西晋情人传信来了?”
听到独孤稚的讽刺,独孤祝臣少见的摆了脸色,他不允许任何人提那件事,那是耻辱。
“皇弟与其关心我,不若关心下你自己吧!听闻西晋新皇后宫的女人都很像一个人。”
独孤稚知道他是想挑拨,没往心里去。
今日是两个孩子的满月宴,他心情好,懒得与他计较。
“像谁与本王何干,都做了皇帝还得不到一个女人非蠢即弱,没什么值得别人挂怀的。”
独孤祝臣低着头,莫名的笑了声,“皇弟倒是自信,本王佩服。”
说着,他举起酒杯,向独孤稚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开宴后,独孤玥才在合欢的搀扶下,缓缓进来。
见到沈清河,她温和的一笑,朝这边走过来。
“皇嫂。”
听到她的声音,沈清河都会涌起一股恨意。
她害自己,沈清河可以无视,可以承受。
可是红弦她知道什么,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孩,身上只有单纯和善良。
可她却对她的这份善良进行审判,惨无人道的折磨,实在太可恨!
只是现在红弦渐渐变好,她无法在那么不理智的举刀。
尽管她不愿搭理,还是顾着众人转过头去勉强的笑着招呼:“永乐公主,入席了。”
独孤玥没有在意她疏远的称呼,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路过沈清河时,她停下脚步,用扇子遮住嘴,咳了两声,放下扇子那一刻,沈清河听到她玩味的声音。
“皇嫂,最后一次叫你了。”
沈清河心里没由来的一紧。
宴席刚上桌,楚夫人便站起身来,大声道:“我的耳坠子不见了。”
还不等沈清河说话,一直未说话的楚怜便如王府女主人一般,站起来吩咐道:“绿影,香竹,去我院子附近找找,母亲刚才去了我的院子。”
得了命令,绿影香竹立即挪步。
出了一个小插曲,沈清河只好站起来再次招呼大家入座。
宴席吃到一半,绿影香竹两人回来,在楚怜耳边低语了几句,楚怜便怒气走向男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