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的,苏。从零到一远比从一到一百要困难。你开辟了一条新的路程,这是从零到一的蜕变。”
梅的夸奖发自内心,开创永远比优化更加困难。而苏无疑做到一次新的开创,这甚至可以说是在崩坏病历史上的一次里程碑。
“梅说的不错,只要有了方向,我们就可以不断的优化这个过程……苏,我认为你可以再自豪一些,接下来会有数不尽的人因为你的发现而获救——这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佑氡没把话说的太明白,实际上他也清楚正常情况下这套操作流程存在极大的随机性缺陷。
受试者的崩坏能适应性、受试者当天的身体条件、血清在适应过程中的损耗比……这些关键性的东西却全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而一个操作不当或者干脆就是运气不好,代价就是一支常规的血清……这个代价实在太昂贵了。
但那只是正常情况,有佑氡在,就注定不会是什么「正常情况」。
他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以他作为受试者的话,一切的风险皆可忽略不计。
虽然产量注定不会有多高,但胜在没有成本……不过苏的方案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实际上确实还存在一个技术之外的顾虑。
“梅、苏,这一套方案优化之后我们三人知晓即可,不能被外界知道半点消息。对外宣称,我们所有的血清还是以原来的方法制成的就行。”
滔天之恶的源头往往都归于一个「善」字,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不能保证每个利用这项技术的人也抱着同样的善意。
佑氡已经可以想象这项技术会催生出多么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了……原先血清的提取伴随着一定的风险,想要以此牟利之人多少也要掂量掂量。
而且受限于那个比例,即便有这样的法外狂徒,其规模也大不起来。
但这项技术不同,这项技术的所有风险都由受试者承担……这意味着对于那些为恶之人而言,这就等于是没有风险。
因此,这项技术不能留有备份。流程、参数、条件……一切细节,只存在他们三人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