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

梅比乌斯倒是一下子看出了佑氡的打算，毕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很难让人看不出来。

“有点……不过留到最后吧，先把你们的想法完成。你们来到这里，应该是有新的想法才是吧？”

虽然眼馋，但也不是非吃不可。一切为对抗律者服务，如果梅比乌斯她们有什么新的想法的话，自然要首先满足她们的需求。

“很遗憾，我们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所以才来这里找找灵感……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你可以尝试一下先吃个翅膀什么的？”

维尔薇摊摊手，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等人暂时束手无策的现状。严格来说，她们可尝试的办法并不少，但每一个都有不小的风险，且一旦发生几乎无法挽回。

当然，她也坚信这只是暂时的。定位律者肯定不止一种办法，只要找到了共同点，她有信心制造出能反向定位律者的观测枢。

“想法有一些，但不确定算不算异想天开。”

佑氡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三位博士的注意力。有想法就是好事，现在的僵局就是急需一个足够有创造性的想法来打破。

“老师，您请说。”

梅站直了身子，神情认真，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在办公室听对方讲解各种问题的时候。

“维尔薇，你认为，模因污染针对的是肉体还是精神？”

佑氡并没有立刻提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转而询问起了维尔薇一个意义不明的问题。

“通常来说，两者皆可，从作用效果来划分的话，模因污染既可以改变认知，也可以改变身体……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直接作用对象的话，毫无疑问是精神。”

维尔薇给出了一个当下比较认可的说法，无论最终造成的结果是什么样，模因污染的直接作用对象都是精神。

“那么，你认为身在梦中之人，还会再次沉眠于梦境吗？”

佑氡马上又追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倒是意义相当明确。

“你是打算让已经陷入沉睡的这些人在梦中再度被模因污染？唔……小白鼠，你真是个天才！”

梅比乌斯的脑袋突然就通透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全新的思路，由这个思路可以衍生出更多的猜想。

陷入梦中的人会不会再度沉眠？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确切。

许多人都有过梦中梦的经历，更有甚者甚至是梦中梦中梦无限循环。

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那些无限套娃的梦境上也只是一层比较复杂的梦而已。也就是说本质上，做梦的人只做了一个梦。

而无论已经陷入梦境的人能不能再度入梦，他们都能根据那个确切的结果制定新的方案。

这条路走不走的下去尚未可知，但无论如何，这绝对比他们之前一筹莫展的状况好的多。

维尔薇和梅沉默不语，两人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幻，显然此时此刻无数的灵感在正她们的脑海中闪烁、碰撞、迸发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