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范衡自殿试以后,再次自闭了。
殿试试题都是人家出的,我还想着将状元之名收入囊中?
这怎么可能?
范衡短短几日时间,又消瘦了一圈。
他从小就一直活的骄傲,头总是抬得高高的。
但自从听说杨青易这个名字以后,他的骄傲就一次次被按在地上。
范应元看到范衡如此苦闷,心中不舍。
“二郎,衡儿最近一直心中苦闷,你多找他聊聊,开导他一番。”
范应元对着自己的二儿子说道。
范二郎默默翻了个白眼。
“爹~我哪有资格开导堂弟,堂弟从小天资卓越,是我们范家的骄傲,我算什么,不成器的东西。我去劝说,有什么说服力?”
范应元以前总拿范衡跟两个儿子比较。
两个儿子在范衡的天才光环之下,自然一无是处。
因此,两个儿子对范衡心存不满。
此时看到范衡被其他人打击,范二郎心中窃喜。
“哼,废物一样的东西。”
范应元瞪了范二郎一眼,起身向范衡房中走去。
范二郎撇撇嘴,满不在乎:“每次都骂我废物,范衡不是废物,他是天才,是范家的希望,还想三元及第,现在怎么样?就得了一个解元,
范应元走进范衡房中。
范衡此时正烦闷的躺在床上。
“衡儿。”
范应元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范衡见大伯进门,忙起身相迎。
“大伯。”
“坐吧,衡儿。”
范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范应元见他两个眼窝深陷,感到心疼。
安慰道:“衡儿不必如此忧心,你现在所得的名次已经是我们范家最好的了,你是我们范家的骄傲。”
范衡蹙眉,摇了摇头。
范应元默默叹了口气:“并非只有三元及第才能光耀门楣,这份荣耀虽然大,但能得到的人,几十年不遇,我们不必强求。”
范衡心说几十年不遇?今年就可能遇到,就是杨青易。
杨青易已经成了横亘在范衡心中的一座大山。
范应元见自己的劝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又换了说辞:“陛下虽然殿试试题取自杨青易,但杨青易的理解不一定能入陛下的心。
杨青易的那四句话,如今名扬天下。
陛下此时拿出来做试题,一方面是因为陛下对那四句话的肯定。
另一方面,陛下可能也想给这四句话做出最好的解释,让天下读书人以这个解释为本。
而这个解释,杨青易做的不一定就是陛下心中最想要的。
最能打动陛下那一篇解释,才是状元的人选。”
范应元自己说完,都感到有些含糊。
为了安慰范衡,他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范衡听到心里去了。
他眼睛一亮。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大伯想的深远……”
范衡重拾信心,他殿试之时,虽然心中苦闷,但还是认认真真完成了那篇文章。
他从小读遍各类书籍,做文章旁征博引,轻而易举。
殿试文章做得十分满意。
此时,范衡终于露出了笑容。
状元,我可以一争。
范应元看到范衡的表情变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安慰的太过了?
让衡儿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样他以后会不会受到更大的打击?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