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小姐,接下来怎么办?”狙击手问道。
羽田爱低头拿着望远镜看着已经死透了的同伴,心里那个火啊,但是莫小鱼的手段她是见过的,敌在暗我在明,这样对峙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她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好计策来,只能是先下了屋檐,到了佛寺里,想找个合适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把莫小鱼在什么地方找出来。
但是看了半天,丝毫没看到对方的破绽在哪里?
又走到佛寺的屋檐下,抬头问道:“你能找到他们的位置吗?”
“找不到,完全看不到哪里有人”。狙击手说道。
“那你就对着他们倒下的方向开枪吧,无论是否能看的见人,都给我开枪”。羽田爱命令道。
于是狙击手对着同伴倒下的大体位置开始开枪了,别说,打的还挺准,一枪就打到了莫小鱼躲藏的地方旁边的一棵树上了。
“发现我们了?”彭制奇吓了一跳,缩了回去,问道。
“没有,要是发现我们了,我们都跑不掉,这是在胡乱开枪呢,所以千万别露头,对了,趁着这个机会给交易点打电话,看看装完车没,让他们走吧,反正你的车也快到了”。莫小鱼看看天,时间不早了,早点过了关口他早点安心。
彭制奇不再说别的了,完全被莫小鱼的毒辣手段和没人道吓住了,于是向树后面缩了缩给交易点打了电话,放行。
佛寺旁的两方还在对峙,到了天黑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妈的,老子还要在这里呆一夜,正愁着没人陪老子过夜呢,放你走了,你又回来了,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吗?
“天不早了,怎么办?”彭制奇问道。
“太阳快要下山了,他们还不走,看来是想死在这里了,就这么一枪一枪的,子弹也有打完的时候吧,待会再收拾他们”。莫小鱼说道。
莫小鱼躲在树后面,闭目养神,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就等着待会天黑了,将这几个人一个个抹杀在这里。
彭制奇看向莫小鱼,从心眼里再也不敢小看这小子了,手段出众,尤其是狠辣的程度,就连他这个在刀头上舔血的人看了也不禁毛骨悚然。
“羽田小姐,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回去,现在这情况,我们占不到优势,不能把命都丢在这里吧?”狙击手在屋檐上趴了一下午,打了一下午的空枪,已经没有力气再耗下去了。
“要走你们走,我是不会走的,他就在附近,我非要杀了他才行,这个人留着,早晚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祸害,今天死去的人,就是为了吸引他来这里的,否则,以后我姐妹还会死更多的人”。羽田爱说道。
狙击手那个郁闷啊,现在留在这里是徒劳的,是白白的牺牲,但是这个女人在金百合组织内有很特殊的地位,狙击手不敢反驳她。
“那好吧,我再去执勤了”。狙击手不敢说什么走的事了,只能是走出屋外,又准备爬上屋檐去执勤了。
两位铁路工程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离的更近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就这么干耗着。
白天都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晚上就更加看不到了,狙击手索性坐了起来,瘫在屋檐上看着远处,没有丝毫的影子,他现在开始怀疑羽田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他又没胆子去看看那两位死去的同伴。
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处有点清凉,好像是什么东西爬了进来,于是伸手一拨拉,不但没把这凉凉的东西扒拉下去,倒是觉得有一种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被咬住了脖子。
就这么一挣扎,年久失修的屋檐那经得起这么折腾,于是从屋檐上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惨叫。
羽田爱听到惨叫声,抄起枪就冲了出去,但是还没走到在地上打滚的人身边,廊柱后面闪出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了她,她当然是使劲挣扎,但是就在此时,一声如天籁之音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妈的,你忘了我了吗?”
就这一声,羽田爱的脑袋仿佛是被拧开了一个开关似得,愣愣的看着莫小鱼,这人好像是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喃喃自语道:“他妈的,我没忘,他妈的,我没忘……”
莫小鱼此时那个郁闷啊,这个称呼真是他妈的绝了,转身对她说道:“站在这里等我,不许进来”。
“我知道”。羽田爱点点头,说道。
莫小鱼弯腰提起狙击手,用自己的背心把脸蒙起来,走进了大殿里,此时,那两位工程师哆哆嗦嗦的萎缩在墙角,看到莫小鱼进来,根本就不敢看他,只听到大殿里全是狙击手的惨叫声。
“都听得懂英语吗?”莫小鱼沉声问道。
那俩个人哆嗦着点头,莫小鱼说道:“很好,都看过来,否则连你们一起杀了”。
但是看还不如不看呢,不看是被杀,看是被吓死。
莫小鱼没时间和这两位工程师瞎扯淡,弯腰掰开狙击手的嘴巴,将一只虫子放进了他的嘴里,莫小鱼站起身,说道:“谁要是不看,下一个就是他”。
这种虫子好像是细菌的繁殖速度一样快,开始时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过了一分钟后,他们看到了地上的人再也不挣扎了,因为他此时早就死了,肚子开始大了起来,两位工程师忍着恶心继续看下去,直到狙击手的七窍流血,肚子被破体而出,全是和刚才一样的虫子。
没用莫小鱼说一句话,这两人头一歪,昏了过去。
莫小鱼看看大殿里的东西,拿了点吃的,出了门,到了廊檐下,伸手搭在羽田爱肩上,向不愿处的越野车上走去,打开后备箱,兰德酷路泽宽大的车体和长长的车身,完全可以当一张床了。
直到半夜,那辆车还在像在水里的小船一样不停的摇晃着,而此时彭制奇的车队第二次到了这里,他们没有停歇,一到地方,立刻开始装车,这里并不安全,彭制奇看着山下的佛寺,感到这一切都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