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然闻言,点了点头,双眸在微低时,却有了别的深意。
汪美玲在景家喝了杯红茶,吃了两口点心才走。
来的时候大包小包,走的时候同样是大包小包。
汪美玲也习惯了,她自信这次处理事处理的不错。
现在是景家求着他们汪家找医生。
就连这小洋楼,将来说不定都能属于她。
上车之前,汪美玲回眸看了一眼那满墙的蔷薇,整容脸上是再也掩盖不住的欲望!
这一幕没有任何人看到。
景家二楼,复古书房里。
自从汪美玲走了之后,景老爷子就一首坐在窗边,没出来过。
雾化的药是要用上,否则的话,就刚才那个状态,恐怕是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景博然知道,老爷子这是又想起以前了。
之前他老婆说小妹特意来看过他们,看上去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景博然不知道该不该赌一把,但以前的事历历在目,他真的怕了,不止是他怕。
谁都担心,老爷子见了人之后,不好反坏……
“你要在外面站多久。”
厚重的咳音从里面传来,景老爷子的身体虽然没恢复,但没了外人之后,他双眸有神了很多。
被发现的景博然,推门走了进去。
“劳勃特的事,是你的主意?”
景老爷子的语气沉了。
景博然没有首面回答,反而看了一眼窗:“爸,你又贪凉,上次去医院不是说过,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贪凉了,。”
景博然说着,就要将窗关上。
景老爷子伸手,制止了他:“我在问你,劳勃特的事,是不是你的主意?”
“是。”景博然低眸:“爸,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人是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医术在那摆着,在这方面他是专家,就在上个月他还治好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患者。”
“爸,他肯定能治好你!”
景老爷子知道儿子也是心疼他,右手微颤:“儿啊,景家从商多年,祖上从来都没有像洋人谄媚的,不能到了我这,为了活命去讨好一个说华国人都是猪的洋人。”
“爸,你……”景博然双眸微张,他以为老爷子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毕竟这件事并没有大规模的被爆出来。
劳勃特确实排华。
“他对景家,一首都很客气。”
景博然手微攥:“可能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你说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景老爷子看向窗外:“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商业都是互通的,实际上什么时候都这样,但互相做生意最起码要彼此尊重,一个洋人到了我们华国,我们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他,他还说我们是猪,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误会?”
“我不会让他医治。”景老爷子视线收回,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除了他排华以外,还有汪家的原因。”
景博然一顿,眼神有些闪烁:“汪家怎么了?”
“博然,你真当外面的事,我这个老头子一点都不知道?”景老爷子看着他:“汪家现在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
“汪新城答应请这个劳勃特来,是不是你用商会投票权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