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尉,五息之内,你要是再不抓紧你的战马,它可能就要跑了。”
刘越盯着叶绩,实在是搞不懂叶绩在搞什么名堂。
远处的山脉突然冒出火光,继而冒出大量的黑烟,在场所有的战马突然嘶鸣起来,就连刘越的战马也开始摇头打喷嚏。
什么情况?
饶是刘越也有些蒙圈,难道叶绩会厌胜之术?会妖法?
接着一阵地动的感觉从地下传来,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阵爆炸的轰鸣声。
轰轰!
这下刘越的战马终于压抑不住来自本能的恐惧,把缰绳从刘越手中挣脱,向后奔去。
不仅仅是刘越的战马,整个越骑的战马都纷纷嘶鸣,士卒们都用尽全力扯动缰绳,去控制战马。
刘越脸色一冷,对身后吩咐道:
“去把我的马追回来!”
“是!”
刘越阴沉着脸,这次比试,是自己输了。
“叶公子,我身后是就是从郡中带来的一千灾民,请你接收吧。”
叶绩一挥手,窑匠又带着几十个赶来的骁骑去接收灾民。
这时刘越发现了一个问题,骁骑士兵的战马都十分平静,没有因为刚才突然出现的轰鸣声而受惊逃窜。
刘越不动声色地问道:
“叶公子,不带我进去看看吗?”
叶绩自无不可,安置区所凝聚的智慧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
刘越与其他参观的人不同,其他参观者最喜欢去的大多都是一夜成城,有神迹美誉的诸多窑棚,然后再去参观巨大的高炉。
而刘越越过了这些区域,直奔骁骑的训练所在地。
此时骁骑的训练场地已经大变样,其后方盖着和窑棚差不多的建筑,只是建筑上明显带着具备防御功能的特征。
还有马厩,旁边还堆积着草料。
不仅如此,骁骑的训练方式自己也闻所未闻。
一群人身上背着沙袋,战马的身上也背着沙袋,一群人骑着马,手持着一根像是弋的木棍,在一片被圈起来的操场上追逐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球。
场上的人似乎是分成了两队,两队之间相互对抗干扰,双方闪转腾挪,队友之间相互配合,用那根棍子锤击那个球。
刘越没有去深思双方的配合与对抗在战场厮杀上有什么裨益,刘越眼中只有最显眼,也是最现实的问题。
怎么骁骑的这些家伙骑术都变得这么精湛了。
各种急速偏向、声东击西、倒挂金钩、回马枪等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
怪不得郡守要把骁骑放到安置区附近训练,原来叶绩还懂得更高级的练兵之术。
得想办法让叶绩帮自己训练一些越骑。
越骑的职责与骁骑不同,二者作为安定郡唯二的骑兵,骁骑最主要的职责是护卫郡守,震慑郡尉,保证郡守政令的纯洁性,次要的作用才是作为郡守的储备军事力量,支援前线。
而越骑的主要职责,则是作为安定郡的主要的机动力量,快速支援处于边境线上的县城,辅助当地卫所的步卒,与敌军对抗。
两支骑兵一支隶属于郡尉,一支隶属于郡守,二者天然就有相互竞争的态势。
而且十一月还有大军检校,如果是郡尉手下的越骑,败给了郡守手下的骁骑,那郡尉的脸,可就丢大了。
刘越想了想,将头盔摘下,又将头发上的束发解开。
轻微摇晃,秀发如同瀑布般落下。
刘越看着叶绩,风情万种地向叶绩笑道:
“叶公子,你也帮我训练一下越骑怎么样?”
叶绩眨着他那十四岁的无辜大眼睛问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