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人间烟火皆清朗,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然而在这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竟在白日之下,暗香浮动。
非是桃花流水之景,实乃红尘浊浪之所,明目张胆的立于市井。
此地之所以引得众人侧目,也非因风月之事。
实乃一桩人间悲剧上演。
但见一窑姐儿,身陷囹圄,面如梨花带雨,肌肤之上,青紫交加。
凄楚可怜,其声哀转久绝,闻者皆是前来凑热闹而已。
清河郡主没成想十几年后竟能再见此情景。
与之过于人小力微不同,如今她已是大夏郡主。
此时若无动于衷,有愧于她清河清名。
清河步若凌波微步,瞬至那蛮横看管之前,玉手轻扬,一记清脆耳光,响彻云霄。
看管愕然,目光如炬,似是不敢相信。
在这堰沽府地界,竟有人胆敢挑战其权威。
“何方狂徒,胆敢在此撒野!”其声如雷,却难掩心中之震骇。
清河郡主怒斥其非。
言辞犀利,如利剑出鞘。
看管初时愤然欲反扑,却见郡主手中一物,金光闪闪。
其上“懿范清河郡主宝玺”六字,篆书古朴,气势磅礴。
看管顿时如遭雷击,由怒转惧。
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乞求不止。
然清河郡主怒火难平,玉手欲再扬,却被一旁凌寒霜温婉拦下。
“郡主息怒,此等暴行,虽可恨至极,但鞭挞一人,难解之苦。”
“且观此间姐妹,皆乞郡主慈悲为怀。”
清河郡主闻言,目光扫过周遭。
只见那些窑姐儿,皆为此看管求情。
或低头垂泪,或哀声乞求,就连方才受虐之女,亦含泪望向自己,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郡主心中疑惑顿生,不解其意:“你们既受此等苦楚,为何反为他求情?”
众女相视一眼,皆默默无言,唯有一胆大者,鼓起勇气,泣诉道:“姐姐慈悲,我等虽身陷泥淖,然各自有苦衷。”
“此人虽恶,但若郡主严惩,我等恐无安身立命之所。”
清河郡主心中疑云密布。
她细观眼前诸女,皆是容颜倾城,姿色绝艳之女。
个个肤如凝脂,眸含秋水,宛如画中仙子,落入凡尘。
此等姿色,即便是京城青 楼之中,亦难觅其匹。
更遑论是这市井隅角的窑馆之内。
郡主暗自思量,寻常窑姐儿多为生计所迫,或流离失所之女。
何以此处尽是如花似玉、温婉可人的绝色佳人?
正当郡主心绪难平之际,那方才受辱的看管,战战兢兢,躬身行礼,自陈身份:
“郡主息怒,小人乃萧王府麾下管役,此行皆是奉命于王爷,非小人本意。”
清河郡主闻言,秀眉微蹙,疑惑更甚:“王爷?堂堂一王爷,怎会令你等行此等有违纲常之事?”
“他这是将大夏律法视若无物了吗?天子犯错还与庶民同罪呢,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行此恶行?”
管家闻言,面露难色,低声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当然未曾做过这种事。”
“这些女子,实乃王府中精挑细选的丫鬟与婢女,哪里会是什么买卖人口呢。”
“这些女子皆是犯了错,本该是死罪,但我家王爷宅心仁厚,这只是磨练磨练,回去好更尽心伺候王爷。”
清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