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往哪里逃,看我大罗金钵,收!”
秦松:“……”
老和尚不由大吃一惊。
不过却让秦松写下了一张欠条,赔偿他一百两银子,五日内还清,否则便去告官。
阿媚则只顾着哭。
“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
“是!”秦松轻声应了一声,这才坐了下来。
这么一说,秦松更是一脸不安,嗫嚅道:“学生是怕闹将起来,到时……”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同情阿媚。
随后,法海高声诵了一句佛号:“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阿弥陀佛!”
法海回道:“前辈童颜鹤发,健步如飞,但吐纳依然气静神闲,修行已登峰造极,请问你修炼了多少年”
于是,走上前去。
不久后,秦松扶着阿媚回到她家里的小院。
“原来是只蜘蛛……哼,想遁形”
秦松强自一笑道:“没……没什么……”
路上,女子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她叫阿媚,丈夫名叫铁牛,在一间茶坊当伙计。
于是,丁修找到秦松,让他一起去阿媚家里。
事情一旦传扬开来,他也没脸见人。
不过,书倒是拿起来了,但是依然有些走神。
老和尚吓得一脸惊慌,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法师,饶命啊,法师……”老和尚苦苦哀求着:“你慈航普渡,济世救民,放我一条生路吧……”
奔了一段又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汉子,正是阿媚的丈夫铁牛。
“啊可是……”
秦松当即道:“那小生先扶小娘子回家再说。”
“又有妖精”
“可是先生,学生该怎么办才好学生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你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有什么事可以对先生讲……”
重要的是,这种丢脸的事他哪敢让家里人知道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估计会把他打个半死。
随着这阵咒声,袈裟越变越大,遮天蔽日,将老和尚笼罩其中。
“回来!”
法海凌空而飞,紧追不放。
女子回道:“没事,奴家就住在巷子尽头,要不……要不……”
本着好人做到底的精神,在阿媚的默许下脱下了她的鞋子,轻轻地替她揉捏扭伤的脚。
法海哪里听得进去,怒声斥道:“废话,妖就是妖!袈裟!”
因为他发现,那两条蛇妖竟然是在做善事,帮那个少妇遮风挡雨。
而且,他总感觉阿媚看他的眼神,似乎一池吹皱的春水。
“我打听过了,那家伙是个有名的泼皮……”
“啊可是……可是学生还没凑到银子。”
秦松赶紧转过身一看,发现那女子竟然摔倒在地上,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一缕金光自他的眉间释放而出,循着金光的方向,法海终于看到了妖。
“啊!”
哪知,眼见着好事将成之际,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的汉子却拎着一把菜刀,一脚踹开了房门。
没料,就在二人擦身而过之际,秦松突然听到那女子惊呼一声……
“嗯”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竹林中生孩子……这个就容不得法海去多想了,也不关他的事。
因为,他又一次感应到了妖气。
女子娇滴滴道:“多谢公子。”
诵完佛号,法海的眼光却又瞟向不远的一棵树,皱了皱眉。
法海终于醒过神来,及时收回了刚才施展的金刚火焰。
晌午时分。
“秦松,在想什么呢”
最终,铁牛还是没下手杀人,毕竟杀人要偿命。
“般若巴嘛空……般若巴嘛空……般若巴嘛空……般若巴嘛空……”
老和尚大喝了一声,突然间身形从原地消失。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言下之意,有的是时间
秦松就算再傻,也猜到了阿媚的心思,内心里一片火热。
“啊……”
那是一青一白两条巨蛇,正盘踞在竹林上空蠕动着。
而这个时候,法海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妇人正在竹林中生孩子。
法海心情烦燥之下,向着右侧的竹林方向疾奔。
秦松:“……”
但是,一想起阿媚那娇柔可怜的模样,又感觉她不像是个坏女人。
说完,法海将之前那串佛珠留在了竹林中,转身大步而去。
丁修笑道:“谁说要赔他银子了”
经过丁修一番打听,那铁牛根本就不是什么茶坊的伙计,而是一个臭名远扬的泼皮,专以坑蒙拐骗为生。
期间,二人聊了一会天,秦松发现阿媚竟然还懂得一些诗词歌赋,不由惊讶不已。
其实秦松平日里读书倒是挺用功的,很少像今天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一声霹雳与大雨,令得法海的信念瞬间有些动摇。
讲完之后,秦松冲着丁修长长揖了一礼,泣声道:“还望先生替学生守密,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否则学生真的无脸见人。”
“听你说起来,显然是中了对方的圈套。没事,回头我去打听打听对方的底细,再帮你想个法子。”
“没什么是什么”
走到外面一处无人之地时,丁修方才转身问:“秦松,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教书先生正是丁修。
只不过,经过他的一番打探,许仙,查无此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
……
结果,法海却不为所动,怒道:“住口,妖就是妖,神人鬼妖四界,等级有序,你安心受罚吧。”
无奈之下,秦松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丁修一起来到那条小巷。
走到巷子尽头,秦松抬手指了指院门:“就是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