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后半夜你突然吐血是怎么回事？”

厉寒霆回忆道：“后半夜我在看资料，突然气血翻涌，浑身力气好像被猛地抽走一样。”

沈晚直勾勾盯着他打量：“难道是借运或者换命？”

她立刻掐指一算。

“奇怪，以往算你的八字是能算出来的，现在算不出来了。”

“难道因为我的重生，干预了你原本的命运轨迹……”

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来算，这个时候她还在沈家当牛做马，也还没认识厉寒霆。

其实不止厉寒霆，沈家众人，还有那些被她帮助过、惩治过的人都已经发生了命运的改变。

他们的命运早就不同于前世了。

她不禁想到张天师对她说过的话。

这一世她和厉寒霆是有姻缘在的。

加上他身上的死气只有她在身边才能压制……

沈晚总觉得这事蹊跷，幽幽盯着厉寒霆问道：“你到底还做过什么？”

厉寒霆俊脸懵逼：“晚晚，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梦到过前世的片段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除了你妹妹说过的你收集证据帮我洗清冤屈，还在我和菊派大战的时候破坏法阵救了我，其他呢？”

厉寒霆哭笑不得：“那是嫣嫣看到的，和我梦到的不一样……”

“我梦到的是变成鬼以后和你在一起的画面。”

他想起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苍白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连耳尖都红了。

沈晚也想起来了，耳根子一红，轻咳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意思是，你前世是不是做过什么，这一世我俩的命运好像被绑在一起了。”

“这样不好吗？”厉寒霆反问她。

沈晚幽怨道：“你加速了死亡，这很好？”

厉寒霆沉默片刻，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情绪，低声开口：“晚晚，我从来就不惧死亡……”

沈晚打断他，有些失态的喊道：“但我不想你是因为我而死！”

厉寒霆看着她迅速泛红的眼眶，情不自禁的轻轻捧起她的脸。

“哪怕生命短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此生，无憾！”

沈晚生气的一把拧住他的脸颊。

“厉寒霆，你人生只有我吗？你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有并肩作战的朋友，更该有自己的抱负和追求！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愈发激动。

“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轻易放弃自我，将一切牺牲都挂在嘴边。这真的是为了我吗？这难道是我想要的吗？你不过是被一己私欲蒙蔽，用自我感动式的牺牲来满足自己。我宁愿你好好珍视自己，也不要这种自以为是的付出！”

厉寒霆怔愣住了，愧疚道：“晚晚，是我错了。我一心想着靠近你，能守护在你身边，却没顾及你的感受，给你带来了负担……”

沈晚深吸一口气说道：“比起奋不顾身的守护，我更希望你能珍视自己，哪怕拼尽全力也要活下去！在生死面前，谁都有畏惧之心，别再轻易把‘不怕死’挂在嘴边。”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们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我能携手并肩而立，面对所有的风雨。”

厉寒霆浑身一震，一把抱住她，语气温柔且坚定的在她耳畔说道：

“晚晚，我答应你，一定陪你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