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笔头都朝向一个方向，这很不科学。

绝对有玄学因素在里面。

陈天麟或许在分析什么，没给李幹解释情况，又或者，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李幹除了闷头开车，还能怎么办呢？

李幹又想起一件事。

“老陈，你说……我们是不是陷入幻境之中，一直在原地打转！”

“不会吧？”侯鸿飞觉得不大可能：“你的手都不用扶正方向盘，车子永远都是水平的往前开，幻象能迷惑人不经意的原地打转，车子怎么打转？”

陈天麟道：“如果是幻象，我们肯定会第二次遇到那棵树，至少目前来说，我们没有碰到。而且，如果是幻象，扎纸人不会没反应的。”

“好吧！”

李幹不再多说，又想说点什么。

带着欲言又止的空洞大脑，李幹又开了一个小时。

差点睡着。

李幹有理由怀疑，老吕可能不是被什么东西给迷惑了，就是单纯的疲劳驾驶给睡着了。

可是，一想到老吕脱离队伍，疲劳驾驶也应该会被发现，李幹只好把这个天真的想法收回心里。

“奇怪，老吕脱离队伍，为什么没有人追上来拦住，还是说，整个队伍都散开了？”

李幹暗暗思索着。

想不通，不过更想睡觉了。

车头的娃娃，突然跳了起来，对着陈天麟叽叽呱呱的喊。

李幹猛地刹车，生怕错过什么。

“老陈，你的扎纸人有反应了！”

陈天麟起身，和扎纸人沟通了一下。

“你闻到了人味？”

扎纸人叽叽呱呱的叫。

陈天麟看向李幹，说道：“他说他没闻到人味，但是听到了人头攒动的声音，似乎有人类在活动，距离大概有三公里。”

“大晚上的在活动？打仗？”李幹挑眉。

“不知道。在这个方向，你开过去看看！”陈天麟指向10点钟的方向。

几乎和车头前行方向差不太远。

李幹摸着方向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三公里，越来越近。

即将到达时，扎纸人再次跳了起来。

它闻到了人味。

陈天麟道：“他说，除了人味，还闻到了死人味道。”

“那可能是爆发战斗了，我们下车，步行过去。贸然开车，可能会遭遇攻击！”

“不是，开车的话，有子弹打过来，还有车身帮忙抗一下吧？”侯鸿飞道。

“我控制不了车速！”李幹脸黑。

侯鸿飞摸了摸发麻的屁股，默默点头。

他依然觉得，一定是李幹开车有问题，这车子才震了一路。

屁股都被震得失去知觉了！

李幹准备把老吕留下。

肯定不能扛着个昏迷的人上路，还不如留在车里，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李幹也没办法。

出发的时

候，李幹摸了一下老吕的鼻子。

没有气了。

再摸了一下脖子，也没有脉搏。

“老吕死了！”李幹心情有点沉重。

“什么时候的事情？”侯鸿飞问，“明明伤口都包扎了！”

“可能撞到了脑袋，救治不及时。”陈天麟也来检查尸体。

可惜，人走了就是走了，也查不出死因。

三人心情有些沉重，不过还是拔了钥匙上路。

“你说，会不会是我开车不好，把他的脑浆给震成了糊糊，才害他死了？”走在路上，李幹自责的问道。

“别瞎想，你那个震动确实有点吓人，但还不至于把人给颠死。”陈天麟摇头否认。

死因，肯定不是因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