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在很短的职业生涯里，可以得到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艺术家的肯定而兴奋和激动，这种兴奋和激动的情绪因为对方同时还是他的恋人而被无限地放大了。

“那是在以前，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确实还不具备这样的资质，但是现在可以了，即使我们不是……”辜尚说，即使是一个例子，一个比喻，他也不想完成这样的假设，于是他干脆不说了。

他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用这种非常亲密的方式安抚着呼吸急促的青年。

“我也一样会请你来的，那么，你愿意吗？”辜尚非常诚恳地对赵星罗提出了工作上的邀约。

“我当然愿意！”

赵星罗反手扣住了辜尚的手腕，把他带近了自己的身边，在经历了刚刚的兴奋和紧张之后，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他把辜尚抱了起来，高高举起，在阅读室里不停地转着圈儿，转了好几圈儿之后才把辜尚放了下来。

“我当然愿意。”他又重复了一句道。

“嗯，那你最近可要加油了，还有毕业那边的事。”辜尚说。

“放心吧，我的效率……”赵星罗的话说到一半儿，看了看四周，自己书桌上平铺着的学习材料和今天开始以来基本没有怎么动笔的论文稿子，不由得有些心虚，就没有说完这句话。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要进行双倍的努力了，小尚也是，好好画手稿。”赵星罗依旧缠着辜尚跟他一起上自习。

“好，吃完晚饭之后到睡觉之前，我会好好看着你的。”辜尚点头道。

——

从饭后到睡前，辜尚都在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承诺，陪着赵星罗一起努力，在这期间赵星罗打磨了一会儿论文，又去自己家的练功房里练习了一会儿基本功，还抽时间看了经纪人给他开的时尚杂志书单里的其中两三本杂志。

“呼……”全部完成之后，赵星罗长舒了一口气，在座位上抻了个懒腰。

“我差不多了，小尚呢？”赵星罗放下了手边的活计，跑过去看辜尚的进程。

“高定要慢慢来的，特别是你的秀服。”辜尚说。

“实际上我脑子里还是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的，但是我还需要看看实物材质，因为这件秀服只靠我的凭空想象有些困难，它的灵感跟我之前的风格有些偏差，会用到我之前很少接触的材质。”辜尚想了想说。

“什么材质啊？”赵星罗好奇地问道。

“宝石。”辜尚说。

“宝石家里有。”赵星罗说，然后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好多黑色丝绒的小袋子，哗啦一声往沙发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