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颈窝而眠,一觉睡到了早八点,郑清浛先醒,给完怀里人早安吻就预起身,韩俊睫毛动了动,抱着他不撒手。
郑清浛趁机揩油,“我给你做早餐去,想吃什么?”
韩俊蹭着他,睡眼惺忪的,“我不想吃。”
说完见对方半天没应答,又使劲往人怀里拱了拱,隔着睡衣咬他的胸口,“好吧,水煮鸡蛋。”
“我不要蛋黄。”
“还要一份蔬菜沙拉。”
郑清浛心里偷着乐,从怀里把人揪出来就要亲,韩俊避开他,蒙了被子,“我没刷牙,不能亲了。”
郑清浛哈哈大笑,裹了睡衣去洗漱了,换睡衣时发现胸口正中心有一小团红色印记,尤其明显。他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可惜了,不是韩俊嘬的,上面还有胡桃的浅浅脉络呢。
想必是对方一整宿手都伸在他睡衣里,让手链给咯的。
郑清浛搓了搓红印,笑的更厉害了。
梨落洗漱完大爷一样半仰在客厅,等着郑清浛上饭,俩人互相拌嘴,没几句,就听楼上“咣”的一身响。
郑清浛放下碗筷就往上跑,梨落紧随其后,卧室里韩俊站在歪倒的立体镜前,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惊魂未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摔碎的。”他看着来人,有些仓皇,“我没有站稳,不小心扑上去了。”
“没伤着吧?”郑清浛上下检查他的手,“吓到了没有?怪我,我不该放的离过道这么近的。”
“没有,我站住了,可是...镜子碎了。”
“镜子碎就碎了,你若伤了可怎么办?”
“人镜子也有尊严,报废了还被你塞一嘴狗粮,你丫缺不缺德?”梨落见人没伤着,倚着门框笑,“韩小俊,我记得你昨晚不是住这里的,怎么今早还换房了?梦游撞倒的不成?”
“还是昨天发生了什么,腰疼的站不稳了。”
“... ...”
郑清浛揽着来人的腰,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看好戏的落爷,“你饭没了。”
“... ...”
一地的碎玻璃郑清浛不敢让韩俊收拾,韩俊也不离开,跟在他身后打下手,梨落白眼翻了三番,下楼去冰箱找了几片面包,抹了草莓酱,热了杯牛奶,总算吃了顿饱餐。
郑清浛将煮好的水煮蛋过凉,又拌了份色泽诱人的沙拉,盯着韩俊多少进了点食。
等俩人腻歪完,才想起今早搬家的事儿,梨落不急,他的飞机比他俩晚两个小时,没办法,喜静的人,都不愿意跟巨星同一趟飞机。
目送俩人离开,梨落在机场大厅遇见了个久违的老朋友,来人看见梨落分外热络,搂着梨落的肩膀不撒手,非要哥几个一块儿聚聚。
这人外号叫Noise,顾名思义,就是一团行走的噪音,正儿八经的纨绔弟子,优点也有,艺术细胞发达,为人热情,跟谁都能聊几句。
Noise是梨落的学长,对于既是学长又是好友的请求,梨落当然不会拒绝。
一听聚会有梨落,几个昔日的好友尽数齐聚,地点定的远近闻名的高端酒吧WS,是个只有钻石级的vip才能进的午夜场。
台上几个性工作者浓妆艳抹的登台,扭着腰肢跳着艳舞,梨落置若罔闻,垂着眼眸盯着手里暗色的红酒看。
表演完毕,台上追了一束旖旎的灯光,透明的玻璃牢笼缓缓升起,里面有男有女,个个近乎裸体,脖子上统一吊挂着金色铭牌。
明码标价,这是一桩买卖。
台下尖叫声、口哨声四起,感官的动物们散着野性的光芒,fuck声此起披伏。
经理兼司仪握着粉色的话筒,高昂着脑袋,一一介绍着牢笼里的“货物”,把气氛推的越发香艳。
可惜的是,香艳的氛围并未持续多久,这荼蘼不堪的场面,就被搅成了一团粉碎的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