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气至高,再低调无痕,也成了不可忽视的存在。
... ...
八月底,洛川机场迎来了一位陌生人。
那人身姿挺拔,黑色墨镜遮了眉眼,单手插进裤兜里,脚步从容,气场慑人。厅外司机见人出现赶忙弯腰迎上去,那人把行李箱递给他,开门坐进后座,伸手松了松衣领,全程一言未发。
男人气场太过强大,震的司机小心翼翼手心生汗,“少年,您是直接回家?”
“不。”那人开口,语气寒凉,“省三监狱。”
警司通知王鹏有人探监时,他正在室外服劳役,人几乎是被架着拖拽了去,封闭的会见室空空如也,门窗外面,坐了个叠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的男人。
待看清来人,王鹏心里一惊,转身就要返回去,门口的警司把人揽住,揪着衣领硬生生将人拖了回去。
王鹏颤颤巍巍,不知缘由的,心里阵阵泛寒。
“...大少爷。”
“劳烦王先生还记得我。”那人看他半晌,嗤生冷笑,随后抬手示意警司离开。
他懒散的靠着椅背,指节半曲敲击着桌面,嘴角微微上扬,“放心,我今日来,不是找你茬的,相反,是来救你的。”
“至于救不救,就看王先生怎么配合了。”
王鹏脑袋发麻,不自觉吞咽了一声,握的门栏手指泛白。
“王先生可认识韩俊?”来人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神色也更戏谑,冷冷勾着嘴角,“我若想弄死他,不过捏一个手指,但若击溃他,还是得靠你不是?”
“我们旁人没什么把柄,但你那一贯为人,养出这么个狼崽子,不该也没有吧?”
“你... ...”他早该猜到的,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他们早晚都会找上门来。王鹏避开他的眼睛,心都抑不住的颤,“我收养他是真,但他自小就从我那儿搬出去了,我和他并不亲。”
“哦?”那人似乎早料到他不会轻易开口,也不急,俯下身子慢慢和他谈条件,“你给我一个把柄,我帮你减刑三年,如何?”
王鹏脸色煞白,猩红的眼底情绪复杂,紧咬着牙齿,唇上没有半丝血色。
“怎么,不满意,那就五年。”
“...大少爷。”王鹏抬头看他,勉强让自己站稳,“韩俊自幼凄苦,我已欠他太多,还望少爷您看在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他。”
“为难他?”那人起身,眉间生戾,一字一句的发问,“不为难他?那他招惹我弟弟的这笔账,我该怎么算?”
“大少年您自小学商,看人看事自然比旁人更精明些,这事到底谁先招惹谁... ...”王鹏咬牙,“还有待商榷。”
待人说完,那人嗤笑一声,“王先生这段时间,想必在牢里学了不少本事,这接人待物,越发不识抬举了。”
“大少爷请回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王鹏垂眸,“我孤家寡人一个,无妻无子,在牢里,在外面,其实...也并无不同。”
“王先生此言差矣。”那人眯了眼睛,“王先生下无小,可不代表上无老... ...”
“你敢!”王鹏呵斥出声,气势汹汹就要朝人扑过去,撞得门栏框框作响,“郑清凡!你敢!”
“我的性情,想必你也清楚,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三天之后,如果没有收到满意的答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
“郑清凡你无耻!”王鹏胳膊猛地伸出窗口,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眼里就要蹦出火来。外面的警司见势不好,齐齐进来将二人拉开,郑清凡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不怒反笑,整整衣领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三天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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