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个交换吗？可以给个机会吗？可以保持信念吗？为了日子好过点？可以亲吻蓝天吗？可以抚摸彩虹吗……”

不知道哪个包厢里传出来的嚎叫声，声嘶力竭，嗓子都要喊劈了，颜菲妍皱起了眉，加快步子。

走了两步，脑子里一咯噔，又停下了。

咆哮声仍在继续，毫无技巧可言，纯粹的嘶喊，刺耳难听，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绞在一起的眉头渐渐松开，等到这首曲子结束，颜菲妍一把推开了房门。

包厢正中间，孙凌拿着话筒，似乎还没从宣泄当中醒神，直到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是你？”孙凌眼中燃起愤怒的火光，还好，没有完全失态，知道发火前先看一看她的背后，见没有人跟上，才冷笑出声，“颜大小姐来这里是看我这个笑话？”

“你觉自己是笑话？”

孙凌呼吸一窒，悔，恼，恨，怨，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拜明日传媒发的声明所赐，半个月以来，他成了丧家之犬，没有一家公司一个艺人敢用孙凌，用他，就意味着得罪喻初雨。

就连以前交好的朋友也都推托工作忙而不见他，一个人买醉，一个人嘶吼，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被人嘲笑挖讽。

何其无辜！

消息是罗弘唯告诉他的，他把消息透露给媒体时，也是他们同意的，到了后来，事情收尾不了，他们就把他推出来顶锅。

他们是大义灭亲了，他却成了过街老鼠。要说完全怪颜菲妍，又点说不过去。

孙凌摆了摆手，让姑娘们出去，痛苦的抱着头，“那颜小姐今日登门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欣赏我的歌声！”

“我来，是跟你谈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