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的变异程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但却还保持着人形和意识，不管是中心城的各种资讯、各种花边新闻还是生物案件，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特殊状况。

旧日制剂导致的变异不可逆转，只要细胞检测显示达到了固定值，人百分百就会成为异种，失去意识。所以上层才会苦命的研发二三代生物改造剂和稳定剂。

转念一想，夏听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是异种了，不过是个特殊的人型异种，呵。

他面临内外的双重风险，从个人上说，稍有不慎他就可能发生进一步变异，或者意识失常，就像刚刚的记忆断片。而外部，不管是黑环还是学院，但凡发现了他的特殊……

结果就是小白鼠，那比死要更可怕。

毕竟，在研究所事变前，夏听就曾经做过生物改造，也在各大实验室待过，他清楚的知道成为实验品意味着什么。

要想避免一切，要想好好活着，就必须搞清楚他目前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参术很大可能知道。

至少知道一部分。

雨声在外滴滴答答不断坠落，晶莹的散射出街道痴幻迷醉的弘光，夏听复杂化的眼神放在了参术与他手中的廉价针管上。

经过了充分的思考后夏听终于开口，他伸出手轻按上了参术的小臂，略沙哑的嗓音出现在了参术的耳中，“主人”

“我想知道……”

参术没有管夏听做出了怎样复杂的心里建设，仿佛这称呼很平常，他注意力全在廉价的针管上，于是反问夏听，“这是什么？”

闻言夏听喉结动了动，将异样的情绪压在眼底，“极度稀释后掺杂了其他物质的生物制剂，基本没有原来的特性。”

参术:“哦。”

大部分夜店都会有这种半伪造品，用途跟生物制剂并不一样，主要是给人提供娱乐，注射后的人会产生别样的兴奋，对彼此的交互更加敏感，与兴奋剂类似又不太相同。

总之令人上瘾，所以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稀释灭活后的生物改造制剂属于后世造物，旧日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夏听房间里的极乐幻是样品，是商会委托黑环进行售卖的商品之一。

这样的商品都会经手黑环分部的领队。

但夏听跑到参术身边来可不是为了这个，现在夏听满脑子都是怎么解决他身体的异常，万一再出现刚刚的情况，大概率就要被人发现。

于是他尽量放低姿态，跪在坐着的参术面前，亲吻了下参术的手套背面，嘴角还带着参术小臂上的血。

“主人，我……”

“手套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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