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顾令白被带进的地方不是先祖钥玛的公共组织据点，属于程青的个人癖好。虽然环境不正规，却被程青打扫的倒是很干净，清新剂的香味不刺鼻，不是廉价制品。

显然顾令白不着急走，在货架上查看起来各种被程青码的整整齐齐的物品，分尸冷冻的设备倒是比边缘区的统货高级了不少，除此之外居然还有绘彩，明胶之类的工艺品原材料和用具。

以及不少木雕。

款式各异，人动物都有，木雕可拆卸底座上有常乐的做工署名，但赠送人处刻了一个大号的艺术体l。

最下角的完工时间，是半年前。

半年前是常乐还没有失踪的时候，那时还在学院过着普通的生活。从常钱手下的话里可以知道，常乐靠着卖木雕挣了笔钱，想要和常七安一起摆脱常钱控制。

所以木雕的买家是这个程青？

程青是先祖钥玛的成员，平平无奇的常七安为什么能够加入行踪难以捉摸的先祖钥玛，也就有了解释。

因为先祖钥玛属于地下组织，所以需要黑市进行各种物资流通，常七安跟着常钱那么久，对黑市多少也算了然于心，被选中也就在情理之中。

将木雕放回原处。

顾令白右侧的眼睛泛着奇怪褪了色的白，他用手掌盖住自己的右眼，苍白的纹理涌上顾令白分指节，又一点点变得猩红……他看见了程青所在位置的画面，鬼魂怪眼交织成了这副废墟中的奇景。

无数如水如线的蜿蜒波纹围绕着顾令白眼中的画面，画面中央程青正和其他先祖钥玛的成员向上移动。

就属程青跑的最快，视野最开朗。

因为那个匿名者l吗？

先祖钥玛的首领还是什么，顾令白来了探究的兴致。

n86不断拉着顾令白的衣服让他快跑。

但这个家伙就是不动弹，于是n86气的就自己跑了，跑了又觉得博士会生气，又回来继续拉顾令白的衣服。

“你好蠢，你好蠢，危险，危险。”因为推不动顾令白，n86开始胡言乱语，还悲观的给参术发了消息:

‘遇到突发情况，身边的人类出现自毁倾向，以及非正常核心宕机状态，无法带走人类，危险，危险。’

见顾令白始终没有走的意思，信息发着发着就变成了虔诚的遗言。

‘博士，n86衷心的喜欢博士，如果86没回来，请博士不要忘记86，博士还能修好86，然后86会讨厌这个讨厌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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