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打断她，“你先跟着老羊头，没有他，我们绝对到不了西区。我怀疑，进了西区才有规则单。”

优优指了指水泥房子，恍然大悟，“哦～，你是怀疑牛有问题，要吃羊？”她转了转大眼珠子，“行，姐姐年纪大，听姐姐的。”

周七被噎地不轻。

水泥房后面，有一个用废弃瓷砖搭建的老式公共厕所，十几米长的沟槽上没有格挡，冲水系统在最前面，等蓄水够了才能冲一次。

女性降临者先去方便，二十几个男性降临者就聚在外面聊天。

周七刚走到厕所门口，吊着裤子的女人们就集体冲出来，她撞地节节后退，顺势拉住一个降临者询问。

对方摇头，边吐边哭，“血，血，都是血。”

周七和几个男性降临者，拿着武器，走入厕所。

沟槽内，人类的排泄物漂浮在稀释后的血水中，里面还有一些动物的肠肚肝肺等下水。

周七拉了一下冲水箱的绳子，沟槽后面的水管里冒出一股红色水流，裹挟着动物碎掉的内脏，把排泄物冲向前面的洞口。

“这不是，牛下水吗？”

水泥屋里。

一只体型娇小的白色母牛正靠在炕上休息，巨大隆起的肚子上趴着一只肥壮牛犊子，正嘬吸着妈妈的牛乳。

它睁开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看到丈夫手里的黑发，眼睛亮了起来，“从哪里搞来的？快，先给大大喝上。”

?牛18沉默地摇摇头，眼神冷漠，拎起大儿子扔到一边。

它嘴边“啵”地一声，拔出个冒血的牛乳头。整个倒置的圆锥状乳房已经被吸地干瘪干瘪，4个乳头里有3个裂开口子，汩汩冒血。

老羊头别开脸，不忍再看。

?牛18把头发塞进妻子的嘴里，芳香四溢的炁入口后，母牛无法再拒绝，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白茫茫的一圈暗光笼罩着牛妈妈，几分钟过后，下腹的乳房区充盈起来，连带化脓到飙牛汁的蹄子，也化成了洁白无瑕的人手。

“这是哪里来的？”它抓住丈夫的手，看向好不容易昏睡过去的大儿子，“有没有人的血肉，一口就好，一口，大大就能恢复过来。”

意识到了什么，牛妈妈看向了老羊头，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刚幻化的人手五指张开，扒住地面。

它连磕三个响头。

窗外，优优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