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时候，他们玩疯了，祁砚喜欢说那些带脏字的话。
他平常几乎从来不说，唯独那个时候不同。
他会征求她的意见，问她，“宝贝，可以带脏字吗？”
而早在这之前。
舒漾就已经因为他的恶劣行为，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管它脏不脏的，什么字都用上。
祁砚不是听不进耳，而是，乐意听。
时不时夸她，“宝贝骂的真好。”
然后又从背后抱着她，沉着嗓音在她耳边告诉她。
“宝贝，想骂你，又舍不得，但还是要骂，因为，更舍不得打你。”
“……”
舒漾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智商掉线了，还是祁砚逻辑自洽，只有他自己理解。
她只知道，这男人野心不小。
最后又挨骂，又被打的舒漾，气的半死。
骂的天花乱坠，五花八门。
就差没把毕生所学都用上。
她说脏话可从来不和祁砚报备，只要心里不舒服，或者祁砚让她痛了，就气的一大串一大串的骂。
但祁砚每次都会和她确认，害怕话语会伤害到她。
骂脏话也好，互相伤害也好，都会在过后的第一时间，先和她道歉。
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宝贝，别当真。”
“有任何不喜欢，一定要告诉我。”
舒漾听着脾气一下就没了。
就像现在，
祁砚的嘴被她捂着，漂亮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似笑非笑。
他手臂长，直接伸手扯过旁边的湿巾，看都不看简单擦着手，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
舒漾这手，放回来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祁砚手撑着俯身过来，凑近她就这么糊着声音说。
“宝贝，时间……”
舒漾想到自己订的机票，赶紧松开手，却在松手的瞬间，被祁砚吻住。
混乱中听见祁砚说：
“时间还够。”
“……”
舒漾心情颠荡起伏，脸色七彩斑斓。
“混...蛋……”
又被耍了！
话音刚落，就被祁砚淬不及防的，捏了一下。
“……”
剩下的脏话，全部在两个人的亲亲下，消散不见。
除了真的生气以外，祁砚根本舍不得下重手，只是一种调I|剂。
舒漾也知道，即便不想承认也不可否认，祁砚敢这么做少不了她的默许。
不然依照她的脾气，早就翻了天。
每次看见祁砚很喜欢，舒漾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祁砚爱她时候的样子，特别动人，清隽的五官覆上那些色彩，眼里全是她。
换不过来气的舒漾，推着他，“你…不回电话吗？”
祁砚顺着她的发丝，“不说这个。”
他老婆马上就要去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天大的事，也先晾着。
好几天见不到人，对于祁砚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现在不趁机多抱抱，多亲亲，让他这几天怎么过？
舒漾乖乖点头，整个人被祁砚直接抱起来，男人瞥了眼底下的被子。
眉眼间的笑意藏不住。
可惜每次，两个人就和仇人相见一下，又抓又打。
谁都不对谁手下留情。
舒漾避开他的视线，感觉丢脸，直接就打了他一下。
“别笑了！”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拽着我进房间，我怎么可能……”
“我本来都打算，吃完晚餐直接去机场了。”
舒漾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理，直接就把锅甩到祁砚身上。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嗯，是我的错。”
不把老婆在家里先养养好，出去招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他怎么办？
更何况，这件事情，祁砚也是突然才知道，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一时半会儿，翻译院那边的事情也处理不好，只能让舒漾一个人先去沪城出差，等他忙完再过去。
祁砚抱着她，“宝贝，我们用其他方式的时候，你要是也像现在，这么喜欢该多好？”
舒漾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每次做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温柔，该多好？”
“祁砚，你别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喜不喜欢取决于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别偷换概念。”
祁砚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想要让她有个好的印象，好的体验，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关键就在于，祁砚不想在那件事情上收敛。
就喜欢乱着来。
祁砚：“……”
被说的哑口无言的男人，完全无法反驳。
舒漾说的，句句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见祁砚不语，舒漾轻声冷呵。
“你要是不混蛋还挺像人样的。”
祁砚失笑，“老婆说的对。”
他的宝贝太机灵了，越来越难哄了。
可虽然每次都这么清醒，还是会悄悄的放水，为他妥协。
这些，祁砚的心里都很清楚。
祁砚抵着她的额头，“哥哥考虑一下。”
“抱你去洗澡好不好，一会儿我送你去机场。”
怀中的舒漾抓着他，小声交代。
“你待会儿自己把房间收拾好，不要再麻烦家里的阿姨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舒漾只要一想到，阿姨每天被子都要换两遍，简直头皮发麻。
幸好两个人结了婚，不然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好。”
不管舒漾说什么，祁砚都应着。
到了机场。
舒漾拎着包就下车，她没带衣服，就穿了身黑丝绒长裙，打算直接和秦雅致逛街的时候买。
祁砚拉住她，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整理好。
“这几天降温，凌晨会冷，先带着。”
舒漾点点头，“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外面好冷。”
祁砚不说话，就看着她。
眸中的夜色都变得深沉。
舒漾疑惑的皱着眉，“怎么了？快回……”
话音未落，舒漾就被祁砚一手扯到怀里，发.狠I的亲的几下。
“记得想老子。”
舒漾心里瞬间就有些发酸，才哽的声音抱了抱祁砚。
“老公拜拜。”
舒漾走后，祁砚站在车旁回拨刚才的电话。
听着眉心紧蹙。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