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口，欧阳彧在跟几位故友寒暄。

宋辞在不远处站着，看着温文儒雅的欧阳彧。

她这个导师，至今未娶。业界传闻，早年因挚爱不幸罹难，此后他就像勘破红尘一般，对世间的风花雪月闭了心。

正想着，听到身后叫她的名字。

宋辞带着未散的笑意回头，看到五年不见的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那笑不冷不热地挂在她脸上，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慌乱起来。

“欧阳老师，好久不见！”

是林泽亚，宋辞大学时的男朋友，也是欧阳彧的学生。

宋辞的视线还在林泽亚身上，看他如往常那般笑着望着自己。

“宋辞，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林泽亚说这四个字稀疏平常到就像他刚下楼扔了趟垃圾。

五年前，他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单方面告知她要出国。

好好的恋爱关系，被他单方面宣布分手。

林泽亚在跟欧阳彧寒暄，可一直在看她。

欧阳彧拍拍她的肩膀，“你们主任刚才找你，去看看。”

在眼泪落下前，宋辞绕到另一侧的步梯，下楼离开。

在车上，她给欧阳彧发信息道了歉。

不常开车的她选了一条最拥堵的路段，她这会儿已经堵在这个路口二十分钟。

夜色加重，被城市的霓虹灯光稀释大半。车窗外说不出白天还是黑色。

宋辞无力吐槽这抹颜色不正的荒唐，就像她无法让五年前的蒙蒙细雨变的浓烈或者干脆停止继而艳阳高照。

心底的潮湿，长满短小滑腻的青苔，清除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