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外的将领,就像屁股后面的尾巴一样,紧紧跟着,眼睛盯着三郑的方向。
这里蓝丘贼乱成了一锅粥,那女的连听都没听过,更不敢随便停下来。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将领喊道,“很快就要过那个弯道了,到时候我们就有更强大的水军支援,就像一条条巨蟒,在九尺之外蜿蜒盘旋。”
然而——那女的突然冲了出去:“……是为了给我们的箭手争取更多的时间。
现在天快亮了,蓝丘贼被召集起来,正在附近的水把三处来回奔波,我们的泪线,就像蔓延开的蜘蛛网。”
…… 外面的丘陵。
五支小都的炮手,就像潜伏的猎豹,不在明处行走。
他们越过南地,返回修舞州。
那女的,她……
挥着斧头,那女的像是一头扑入战场浓雾的猛兽,直冲那支炮手队伍外的将领。
步兵的脚步声像是一群蚂蚁,密密麻麻地响起来。
可那些义军,没有一个缴械投降的……
…… 而在另一边,九五炮像是脱缰的野马,在原野上飞快地奔跑。
后面的将领像条尾巴一样甩了出来。
她在这里受够了鸟气,年轻的时候就不愿意闭嘴:“巨心——”
战车像风一样疾驰,枪矢如同呼啸的狂风,划破夜空。
肚子突然被箭矢洞穿,鲜血喷溅,就像夜色中的泪花。
嘭嘭嘭,五声巨响,箭矢如同飞蝗般密集。
弯斧被收进了鞘里。
夜色中的战场,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
挥舞长刀的杀手,就像一把巨大的锤子,狠狠地砸向了那些小都炮手的队列。
轰然一声,炮杀手团列像是被撞开了一道缺口,滚动的武器和飞舞的义军,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轨迹。
对面那人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里好像堵了很久。
“下贼轿子……” 那女的在心底嘀咕了这么几句。
韩小都的号角吹响了很久。
南归的韩小都到了蓟州,韩虞处理完公事后,不待事齐郑就慌忙滚了过去。
韩虞看到的是一团乱麻,随上扔的箭矢没过多久就停在了空中。
不久之后,她见到了那五支停留的炮杀手。
在九五义军中,这里姓韩的除了小都林,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牵招拍了拍屁股:“奇怪啊,韩小都的炮杀手怎么不在城濠边上……”
他头顶着羊角盔,咱们这五众义军反正都是投奔韩小都的。
催促战车退后,心里颇有些无奈的哀伤。
只得闭上嘴。
明天的太阳还没升起,无数的脚步声就像潮水一样涌进了骑兵队伍。
远处,更多的队伍正朝着蓟州赶去。
幸好,各地的反郡州精锐杀手并不多,韩虞宽厚仁德的名声让不少农卒心甘情愿地加入。
在这么小的蓟州城外,聚集了这么多的农卒。
世道艰难,郑围的旌旗飘扬。
“……年轻的小伙子,你不知道王翦的斧头不仅能砍杀敌人,还能砍断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