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禅连连点头。
“朕有谌儿,可高枕无忧矣。”
是啊。
天下还有哪个儿子,需要操心老子的发色?
“谌儿一夜未睡,快些歇息吧。”
“此地是我大汉疆土,谁敢作乱?”
说罢,
便吩咐身旁宦官,去叫禁军统领替下刘谌。
“主公。”
“可是要去王氏那里?”
刘谌点头。
“她不是喜欢偷人么?”
“孤就让她偷个爽!”
“陇右将士们数月没见女人,也该开开荤腥。”
多的话就不说了,
花荣已经明白了刘谌的意思。
不明白的自己找原因!
“主公。”
“黄皓吐了么?”
“还未。”
刘谌也不在意,
抬脚进府。
绕过影壁,穿过木廊,然后是偏房、伙房,最后是一片人工湖和假山。
这是刘谌在下辨的府邸,
买来的第一天,就建了地下牢房。
为的就是今日之需。
打开格栅、暗门,
惨叫声、尖叫声交错传来。
后面李卜书跟着,
强压心中忐忑,路过了王氏的刑房。
浑身没有一丁点伤疤,
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王氏的表情痛苦不堪,声音凄厉。
“那是主公发明的刑罚。”
“泥鳅、鼠等动物……喜暗、惧高温。”
“嘶……”
李卜书倒吸一口冷气。
她一直以为,
像刘谌这种攻城略地的人,不屑于做这种下三路的事。
如果昨晚,
自己没有成为‘他’的自己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
而下一间刑房,
黄皓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已经皮开肉绽,
衣物尽去,赤条条的绑在邢架上。
也不知李十七用了什么手段,
竟能使他在这种环境下一柱擎天。
“果然没割。”
刘谌缓缓摇头。
“刘璿是你的儿子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
“刘谌!”
“你如此对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刘谌无语至极。
说他蠢呢,他几乎把持了蜀汉后期的朝堂大权。
说黄皓聪明呢,
此刻居然还在幻想刘禅帮他报仇。
“黄皓。”
“你想想清楚。”
“孤是陛下的儿子,而你?又是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宦官而已。”
“天下会说话的宦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陛下见你消失,久而久之就会把你忘了。”
“至于说,日后事发。”
“你觉得,陛下会因为一个死人,和一个掌握军权的儿子过意不去?”
一番提点,
黄皓也恍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此时此刻,
明白了这个道理,才是最残酷的。
他的身体、生命,完全掌握在了刘谌的手中。
求天不应,叫地不灵。
“拿供状来。”
看着手上的供状,
刘谌走到黄皓身边。
“左右,摁住他的右手!”
“喏!”
将印泥附着在黄皓的拇指上,
又将拇指摁在供状上。
再看那供状,
分明是刘璿的出生证明。
“宫中还有何人知晓此事?”
“你的那些义子?”
黄皓双目空洞,
倒不是傻了,而是已经看到自己的生命尽头。
惶恐无知罢了。
“你写下来,孤也好让他们给你陪葬……也不枉,你这一生,作威作福。”
“我黄皓……也能有人陪葬?”
刘谌点头。
“哈哈哈哈!”
“刘谌!”
黄皓定定看着刘谌。
良久,
面无表情的他露出了奸佞的邪笑。
“我先拉几个人垫一垫背……反正他们也是我的义子!就该跟咱家一起死!”
“还有你!”
“还有你们!”
“都会死,一个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