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辨明真伪,一验便知。
而且手印这东西,
周朝时候便有,当时人们就发现,不管一个人多少岁,经历了多大的变故,手指纹路都是不变的。
说起来,
周代的印泥,被存放于美丽国博物馆。
“汝最近先别离开襄武,等孤的传信。”
“喏。”
撂下一句话,
刘谌快步走出暗室,直奔襄武府衙。
“清臣、仲华、通明。”
三人被叫到字,
纷纷放下手中事情。
“主公。”
“发生何事了?”
四人走入堂内,
刘谌将房门关好,便将适才一事说出。
“诸位怎么看?”
“如何破局?”
卫臻、蒋济、高柔,对上邓禹、陶弘景、颜真卿。
正好特么的三对三。
这边三人听明白了‘考题’,纷纷皱眉苦想。
曹魏这一招,
狠就狠在,没有第三方作证。
曹魏说,刘禅就可能疑。
而黄皓这个证人死了,不可能拆穿。
“不若……主公将那份黄皓的供状公之于众?”
“不可!”
陶弘景说完,
一旁的颜真卿连忙阻止。
“黄璿之事,关乎国家颜面,大汉颜面。”
“怎可闹得天下皆知?”
“若想揭露黄璿,还需在成都皇城内处理,绝不可此时拿出!”
一个国家,
最重要的就是公信力。
虽然古代没有公信力这个词,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清臣以为?”
颜真卿也没想出好办法,
羞愧低头。
“主公。”
邓禹不急不躁,缓缓出声。
“在下有三策,只是看主公想如何选择。”
刘谌心中大喜,
忙问是何三策。
“上策最稳。”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难吃。”
“主公佯装崩溃痛苦,跑去下辨陛下处,质问自己身世。”
“陛下自然肯定殿下的身世,谣言不攻自破。”
“中策,不急不缓。”
“乃是主公主动上书,请辞北地王位。”
“看似自哀自抑,实则以退为进,韬光养晦。”
“下策嘛……最急。”
邓禹看了眼刘谌,
见刘谌眼巴巴的看着他,遂不再打谜语。
“主公提麾下大军,南下祁山道。”
“冲进下辨,将陛下斩杀。”
说完,
邓禹还摊摊手,好似早就希望刘谌这么做一样。
“如此,万事大吉。”
“曹魏的离间自然有劲使不上。”
刘谌连连摇头。
得位要正!
得位要正!
真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操纵史书。
这个时代的史家,简直恐怖如斯。
无穷无尽,杀都杀不完,硬是按照事实编史。
“中策虽好,但孤实不想做什么韬光养晦的事。”
“大汉正处于医药罔效之时,孤怎能懈怠?”
“下策绝不可。”
“而上策虽好,但……”
邓禹呵呵一笑。
“主公可是觉得,佯装崩溃痛苦,落了颜面?”
见刘谌点头,
邓禹起身抱拳。
“主公岂不闻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韩信受胯下之辱,终为大将军?”
“太史公惨遭宫刑,仍旧矢志如一,终着《史记》。”
“主公所求者,不过是主公之父,大汉天子。”
邓禹放下双手,
可言语不停。
“吾等知晓,主公对陛下颇有微词。”
“但大汉沉疴已久,陛下做的已经很好了。”
“眼下,若破不了曹魏的离间。”
“恐怕,属于大汉的最后一丝曙光,也将熄灭。”
“望主公三思!”
一旁二人认真听完,
亦觉得邓禹所说极有道理。
纷纷起身:“望主公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