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松啊,进来吧。”
设乐调一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若有若无,听起来似乎短短的几十分钟,又衰弱了几分。
白马松推门而入,只见到房间里面,设乐调一郎坐在沙发上,管家津曲红生则是站在他的旁边。
“津曲,我要和阿松单独说些事情,你先出去吧。”
设乐调一郎对着津曲红生说道。
“好的,老爷。”
津曲红生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津曲红生走后,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设乐调一郎和白马松两人。
白马松没有继续做出一副小辈的模样,而是直接走到了另一张独座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
设乐调一郎见状,不再犹豫。
他拄着拐杖,艰难的站起身来,然后一把将拐杖扔了开,最后重重的一下跪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扑通!
老人膝盖和房间地毯的碰撞产生的微弱声音,在这个没有外人的房间里面,显得格外的响亮和大声。
“松少爷,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莲希吧!”
设乐调一郎干瘪枯槁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悲戚以及浓厚的哭腔,艰难的朝着白马松说道。
他心中的惭愧,后悔,惊恐,以及害怕等等心情交织在一起,让他连白马松的腿都不敢触碰。
只敢双手扶着地上的地毯,然后缓缓的脑袋低下去。
设乐调一郎那几乎没有了头发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艰难且缓慢的碰撞着地上的毛毯,发出了沉闷却又刺耳的砰砰声。
砰——砰——砰——
他一边痛苦的用脑袋磕着地板,一边嘴上继续苦苦哀求着,
“求求您,请您看在设乐家和白马家相交多年,看在莲希何其无辜的份上,求求您救救她...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话语之中除了哀求之色,还夹杂着不少的痛苦的咳嗽声。
不过,设乐调一郎这副模样,并没有让白马松脸色有着一丝变化。
他依旧跷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设乐调一郎,一脸的冷漠,嘴上淡淡的道,
“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来。”
“是,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设乐调一郎脑袋顶着地毯,闭着眼睛,脸上流下悔恨的泪水,伴着咳嗽声,连忙说着,
“是我,当年的事情...咳咳咳...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过于贪心了,这些东西,这些因果...咳咳咳...全都由我一人承担,但是莲希,莲希她......”
“说清楚来。”
白马松打断了设乐调一郎的哭诉,冷冷的提醒道,
“说当年的事情。”
“是,是!”
设乐调一郎战战兢兢的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