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客栈小二说他二伯家的案子,温学舟道:“我猜,你家应当有些钱财,莫不是花钱保命?”
于平贵震惊的看向温学舟。
温学舟道:“看来我猜对了。”
卢金也想到了客栈小二的二伯案子:“这刘县令看来也是个惯犯。”
于平贵一听这话,就知道眼前这帮人是了解这种情况的,就没再隐瞒道:“我家中是有些薄产,父亲派人告诉我,他找了门路。可以变卖家产保我不去流放。”
“只是我不甘心。”
卢金道:“那个消失的阿武,是关键。”
“找到他,应该能知道当夜情况,不过前提是他还活着。”
于平贵还想说点什么,蹲了半天的李长沅直接道:“记好了吗?”
卢金道:“等一下!”
他开始奋笔疾书,没多久道一声:“好了。”
李长沅拿过来塞到牢房里去,又把毛笔,还有印泥也塞进去:“看看是这样吗?没有问题你就签个名,按个手印。”
于平贵迟疑了:“还、还要签名按手印?”
李长沅鄙视的看着他:“当然了,不然你要是骗我们?我们不是白做了?”
“我所言句句属实——”
“你说属实我就信你啊?赶紧签了按手印。”
于平贵纠结着。
“你还真要让你爹卖完家里所有的东西来救你?你出去好意思见你爹娘吗?你个不孝子!”李长沅哼道。
于平贵咬牙:“……我签!”
李长腾、温学舟、卢金:“……”这就签了?
作为一个童生,他应当知道,一旦签了字按了手印,这就会作为他指控刘县令执法不明、严州城府衙收取钱财意图放过罪犯等罪状的证词。
若是他们将这份证词去状告刘县令他们,他那条安心之路,定然就行不通了。
在他们三个下意识的权衡利弊之时,李长沅伸手将于平贵签好名字按了手印的纸张接过来,又接过毛笔跟印泥,干脆利落的道:“走,我们下一个。”
舟金腾三人:“……”真是做事好麻溜的大公主\/长沅妹妹。
他们又挪下一个牢房,继续询问有没有冤屈。
一通询问下来,除了最开始没回应他们的那个男人之外,全是喊冤的。
有三个定罪了。
而那三个定罪的,问他们干了什么,说是说了,但是前后逻辑不通,被温学舟跟卢金两人指出来后慌乱找补,结果越补越漏,想要闭嘴的时候,温学舟跟卢金便已经点出来了。
“看来是替罪的。说吧,谁让你们这么干的。给了你们多少钱?”
三人紧闭嘴巴。
温学舟正想开审,李长沅直接当他们三个的面,扯过对面牢房的铁链,小手一拉,铁链断了。
在牢房里的三人:“!!!”
“说不说?”李长沅小手再一捏一张开,铁碎屑唰唰落下。
牢房三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是、是章府、章府的管家,我原本只会偷街上行人的荷包,但那一日,有个人出三十两银子,让我去章府帮他偷一样东西,他会帮我混进章府里,我答应了。”
“没想到,我刚得手时,一帮小厮将我围了起来。我以为我要完了,结果那章府的管家说,会另外再给我二十两,让我认下这个罪。否则,他就告官。我一样会被关见大牢,按重罪处置。”
“横竖都已经入了圈套,我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