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左穆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因为强行换班,本来是张强的活被他拉过来,连续工作了十多个小时,捏着一杯苦姑娘水强撑着。
前段时间感冒咳嗽一直不好,他妈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民间药方,说喝这个东西泡水管咳嗽。
他妈一掷千金仿佛不要钱一样买了二十多斤。
后来才有了一个概念,二十多斤的苦姑娘有多大一箱子。
左穆一开始对苦姑娘的苦度一点概念也没有,泡的时候直接抓了一把丢了进去也没管,泡了一下午之后,喝了一口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太苦了,苦的感觉舌头都麻了。
脑袋一下子就精神了。
后来左穆百度了苦姑娘的用途,看到没有什么坏处之后,看着一箱子的苦姑娘,索性没事放着泡了两个,用来提神醒脑的。
左穆把杯子放了下来,抬眼看坐在对面的人,审讯厅不大,整个屋子的光源就靠着头顶的小灯泡支持着。
夏天不用空调都能感觉到一股子冷气。
沈天的脸色也不知道是小灯泡的光照的,还是这屋子太阴,脸色带了一丝疲倦的苍白。
沈天伸手捏了捏眉心,垂眼珉了珉嘴唇,“我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去了。”
左穆看了一眼沈天,“那今天的事呢?”
沈天皱了皱眉,有点不想说又有一点嫌弃道,“石雨那个幼稚鬼做的。”
“找一个临时演员都找不到,竟然还找了一个重庆路的居民,就算是我不认识,我也看见过几次,”
沈天扯了扯嘴角,嘲讽道,“真是蠢死了,”
“你想让林正南过来赎你?”
左穆翻了翻本子,想着这几天沈天的只言片语,大致猜到了一个方向,“你觉得林正南有问题?”
沈天挑了一下眉,“或许吧。”
沈天往后一摊,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白炽灯,“不过……”沈天看向左穆,“我还是建议警察叔叔可以留心一下。”
左穆把笔放下来,抬头看沈天,“留心?”
“你用什么身份来说的这句话?”
左穆面色平静的看着沈天,一字一顿,声音低低的,却每一个字都砸在沈天心上,
“那天我们吃饭遇见林正南,不是偶遇吧?”左穆双手摁在桌子上,用近乎平静的语调,诶个分析,“那天告诉我林正南开药店,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吧?”
“自然,今天跟我回来,也不单单为了给我们行个方便吧?”
屋子里有摄像头还是能理解,窃听器就说不过去了。
左穆看沈天垂眸不言语,心里莫名的燃起一股无名火,左穆起身,走到沈天面前,弯腰逼近沈天,拇指和食指捏着沈天的下巴,近乎命令的道,“看着我。”
两个人挨得不算近,相比两个人在出租屋,已经算远的。
糟糕的大概就是这个姿势,沈天两手被拷在桌子上,整个人不能大幅度的动作,坐在椅子上,宛如被宰割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只不过就算是羔羊,也是披着绵羊皮的黑山羊。
左穆低头审视着沈天,皱了皱眉,“你打的什么主意?”
沈天看着左穆,突然噗的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哈警察叔叔你的脸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