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昏黄的光打下来,光以白炽灯为中心一圈,四散开来。
左穆伸手拿遥控器把头上嗡嗡作响的电风扇关了,窗外的风通过窗子飘进来,带了一丝丝的凉意。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张强端了一个杯子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骂骂咧咧道,“这也就是在和平年代,我要是在古代,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酷吏!不说我就把他的牙拔了!”
左穆摁了一下回车,“他还不说吗?”
“不说,”
张强走到左穆旁边,顺了左穆桌子上的一袋咖啡,走到饮水机那里接热水,“一下午,屁都不放一个,什么也没扒出来,除了咱们查到的。”
“他不放屁你应该感到庆幸。”刘成艰难的把脑袋从电脑前□□,晃了晃,坐在电脑前一下午,感觉眼前都重影了,“毕竟空间有限。”
张强端着咖啡的胖手抖了抖,嫌恶的瞪了一眼刘成,“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恶心了。”
刘成把脑袋埋在电脑桌前,哀叹,“加班是一把杀猪刀啊!”
左穆收拾手里的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刘成,“确实是一把杀猪刀。”
“我进去看一眼。”
刘成艰难的把脑袋从桌子上抬起来,伸了伸手,“别!别左哥!”
“有……有有毒气啊!”刘成脑袋一垂,啪嗒一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张强捏着杯子,摇头呼噜呼噜刘成的后脑勺,“可怜见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去了,可怜的我,黑发人送黑发人。”
张强拍了拍刘成的后脑勺,“不过没事,为演戏而献身。”
“滚蛋,”刘成把张强的手扒拉下来,扔到一边,“左哥,张哥都没问出来,你就别废那个事了。”
“我知道,我问他点别的事。”左穆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张强,“一会李哥要来问我要资料,你就把这个给他,谢了。”
张强接过资料,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刘成看左穆进去,拖着椅子嗞啦啦的往张强那里去,“你说,左哥是不是和那个人有仇?我可听说,他差点没拿刀捅了左哥。”
“你以为左穆像你一样只会演戏脑子也没有?”
张强想到那天早上左穆和沈天站在窗户那里谈了十多分钟,拿着资料的手一顿,一字一顿道,“说不定真的是私事。”
中午左穆带回来的人,身份核对,叫鲁阳,不是J省的人,而是L省的,L省L市人,档案中写,大四刚刚开学,鲁阳就去当了兵,当了还不到一年就退伍了。
之后就一直在一个药店就职,两年前转到了C市,一直在林正南那个药店就职。
左穆什么也没有拿,就连水杯也没有带,走进去甚至连坐下都不愿意,站在桌子对面,看了一眼鲁阳,“我相信他们问的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任务可能也只是把东西放进鱼肚子里,你大学学了四年动物医学,所以掌握这些,应该不过就是你的专业知识。”
鲁阳惊讶的抬头看着左穆,左穆双手撑着桌角,目光沉沉的看着鲁阳,“但是作为知情人,在这里的计划,你应该有参与。”
“我不知道。”鲁阳抬头看左穆,“我不过就是一个打杂的。”
“你先别急着否认,”左穆撑着桌子的手加了一分力度,“中午在粥铺,你原本碗里有粥,你是看见我们之后,才过去的。”
“或者说,你不是看见我们,是看见沈天。”
左穆看着鲁阳的眼睛,“所以,你们最开始,想要拉上沈天,是为了什么?”
江旭窝在沙发一脚,出神的抱着抱枕,一晚上都没反过来劲,沈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弯就弯了呢?
还一点预兆也没有。
沈天不愿意看江旭一整坨窝在那里,踹了江旭一脚,“都几点了,你还不走?”
“我等会,”江旭往里缩了缩,“你急什么?怎么的,这小破旅馆还是按人头收费的吗?你这么赶我走。”
沈天一撩眼皮,抬头看了一眼江旭,“你别瞎攻击,我烦你让你走和旅馆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