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全然不想走,周榭自觉无趣,干脆的转身打算离开,没走几步听到身后沉沉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他脚步一顿,本想当做没听到继续走,渐大的雨声却让他再也迈不开步子。
周榭转过头,青年沉沉昏睡在地,手臂从被酒气浸染的衬衫中划出一节,露出修长的手腕。
白的发光的肌肤,还有英俊极了的五官被雨水打湿,愈发显得眉目黑白分明。
周榭犹豫了几秒钟,雨在这一会儿从开始的温柔逐渐变得越来越有声势,雷声隐隐,躺在地上的人很快被浇了个通透,沉沉不醒。
他抿抿唇,屈膝半跪在对方身边。
“喂,醒醒?”
青年被雨水打湿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更多的反应,沉沉昏睡,一无所觉。
“...”
算了。
周榭低头听了听对方的心跳,除了体温过高之外,呼吸平稳,没有查到明显的问题。
他打量了一下青年的身量,俯身背起对方。
为自己身上的重量和灼热的温度惊讶的挑了挑眉。
明明个子挺高,居然这么轻。
就是再烧下去得脱水了。还喝了那么多酒。
难怪发疯。
他暗暗替青年不合常理的行为找了理由。
走出墓园,周榭在医院和酒店犹豫两秒,还是一路开车带着昏睡的青年去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他不喜欢医院。真的要说的话,其实是,非常抵触。
如果对方因为这一点烧出个好歹,就算他的不幸吧。周榭的眼神淡淡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
车一路行驶,停到酒店门口。
周榭下车,从副驾驶把人抱出来。酒店的酒童训练有素,很快过来从他手上接过了青年,却没有拉动,为难的抬头看着周榭。
周榭低头一看,刚才从车里抱出来的空儿,对方苍白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攥着了自己的上衣衣摆。昏迷的人很是依恋似的,窝在他的怀里,因为寒冷和发热轻轻颤动。
周榭尝试的扯了几次,眼看对方被高烧和酒搞得昏昏沉沉,力气倒是不小,竟一时撕掳不开,眼睛在对方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手臂使力,裂帛的声音响起,衬衫一角被一把撕下,这下服务员终于能拖得动青年了,青年抓着那片衣服,被服务员半拖半抱的带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