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拒绝，顾寻熠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捏着他的下巴冷冷道：“我不想对你来强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了我吧，这是我的地盘，我现在就是弄死你也没人知道。”

“你！顾……顾……”余疏实在忘了他叫什么，挣扎着扭头硬着头皮说道：“我不可能答应你的，我不喜欢你，就算答应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对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不难受吗？南城女人那么多，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苦跟我一个小老百姓过不去。”

顾寻熠跟在后面沉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可是我一眼就看上了你，不想去找那些女人，就想欺负你，你说怎么办？”

余疏被他的无赖震惊到了，只能徒劳的挣扎着，“你怎么想跟我没关系，你先放开我！”

“我不。”

顾寻熠抱着他，摸了摸他的脸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压在身下，在他颈脖胸口粗暴又下流的啃咬亲吻，嘴上还不忘调戏：“他娘的，这一个多月想死我了，老子做梦都想睡你。”

余疏怒极攻心伸腿狠狠踹了他一脚，正中大腿，这一下子两人都不好受，顾寻熠猛然沉下脸来，一把拽下余疏的腿，余疏趁手被松开，挣扎着奋力握住了床头的小台灯，死命向顾寻熠砸过去，却被顾寻熠眼疾手快凌空劈碎，碎片划伤了余疏的纤细手腕。

顾寻熠夺过碎的只剩灯架的台灯吓唬他：“你再打我我收拾你了！”

余疏顿时不寒而栗，突然像受了刺激似的，害怕的浑身颤抖，小脸发白，像一个受惊的小兽。看着顾寻熠举起灯架的样子他突然有些恍惚，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眼泪顺着眼角流向颈脖。

从离开孤儿院后就没有人再用暴力欺压过他了，这种对蛮力的恐惧与无力压得他透不过气，顾寻熠完全不讲道理，他想要什么就只会用拳头和权势，和土匪流氓没什么两样，还更加不要脸。

如果顾寻熠早点知道余疏十一岁前经历过什么，早点知道他对于暴力的恐惧与绝望，也许就不会这么没头没脑的跟他动手。

“你哭什么，害怕了？”顾寻熠看着余疏颤抖抽泣的小模样，心软了下来，有些后悔，吻了吻他脸颊的泪水，触碰到他脸颊滑腻的皮肤，就忍不住多亲了两口。

“你……你把它放下……”

“好好好，放下就放下。”顾寻熠把台灯扔在地上，还一脚踹了出去，难得耐心的顺了顺余疏的背，企图安抚他。

这种压迫让他愤怒又恐惧，追求余疏的方式有千万种，顾寻熠偏偏选择了最直接也最让余疏厌恶的那种。

寂静了片刻，又响起了敲门声。

顾寻熠不耐烦的吼了句：“谁啊！”

“司令，家里来了位贵客。”

就在余疏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顾寻熠骂了句娘，十分舍不得的从余疏身上起来了。

随后顾寻熠也没放过他，不光将他锁进了自己卧室里，还不忘用落在他家的那条黑色领带将他双手绑在床栏上，这一绑还真有点儿土匪山大王强抢民男做压寨夫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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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疏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日的傍晚，醉酒的后遗症已经开始作用了，头昏脑涨，脑袋嗡嗡直响，浑身没劲儿，双手依旧被绑在床头也又累又酸。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刚想喊人就觉得嗓子很干，胸口发闷，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睁不开眼，却听到顾寻熠在打电话的声音：“我看过了，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我你都信不过？……你继续查吧，那事儿早就没人管了，就是欺负你新来的才把这么不靠谱的案子交给你，那孤儿院早都烧的干干净净了……他那弟弟的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啊？真死了？……什么？不止他，还有一个孩子没死？是个哑巴？你确定吗？……那凶手八成就是那个小哑巴，不然谁会以那样的方式杀那老头呢……唉，你等会儿，余疏好像醒了。”

——小哑巴。

声音清晰的飘到余疏耳中。

余疏的心咯噔一下，这个人已经有十年没听人提起了。

余疏眼睛微动，朦朦胧胧睁开双眼，一睁眼，就发现这里不是他家。枕边是一盏墨绿色的琉璃灯，是他买不起的那种，暖黄的光照下仍有些昏暗，抬眼就看到顾寻熠穿着一身简单的常服，腰间别了一把枪，坐在床边乐呵呵的看着他，给他昨晚被碎琉璃划到的手腕抹药，一脸心疼的捧着，抹的很细致，就跟弄伤他的另有其人似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困着你，你只要松口，我马上把你放了，一分钟都不耽误。”顾大流氓还很贴心的给他喂了点儿水。

余疏喝了水嗓子好受许多，慢慢直起身子靠在床头，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看着顾寻熠微微笑了，淡淡说：“你昨天说的，我答应了。”语气就像在说明天一起吃个饭，没有半点不甘，没有一丝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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