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是个幼童的时候就爱粘着自己和信长,现在几年不见,当初的小女孩长大了,再总往自己这里跑就不太合适了,就算她表现的再含蓄,流露出的少女心还是让芙兰很是无奈。
芙兰知道自己这男装的扮相很吸引人,自己哪怕意识不到,只看三日月宗近那模样也明白了这幅皮相的魅力。但是,招惹这么多姑娘,可不是芙兰希望的。
‘我即便真是个男子,也消受不了这么多美人恩啊!’这么想着,芙兰抿唇说道:“已经入夜了,去请请小姐回去吧。”
“大人。”阿市已经站在了转角,一双美目隔空望着芙兰。她盈盈上前,声音轻软:“您就这么讨厌阿市吗?连见阿市一面都不肯吗?”
芙兰揉了揉额角,尽量柔和地解释道:“姬君,在下实在算得上是您的长辈了,当不得您的厚爱。”
“可是大人,您还未娶亲,不是吗?阿市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兄长大人这般敬重您,一定会同意的。”阿市语气柔婉,神情忧郁中带着深情,让人又怜又爱。
芙兰叹气:“阿市啊,你现在还小,还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迷恋。请不要再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平白让你的兄长为难。”
“大人,是阿市还不够貌美吗?像您这般的姿容,想要娶到容貌般配的女子想是不易吧,阿市,阿市还会变得更美丽的,一定能和大人匹配的。”漂亮的小姑娘楚楚可怜地恳求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对着这样的她狠下心来。
但芙兰可不是男人,她虽然也喜欢漂亮的小姑娘,但真得不能祸害人家呀。
感受到阿市有些痴迷地流连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芙兰心中忍不住为这个重度颜控的姑娘翻了个白眼,于是转过身背对着阿市说道:“姬君,这和容貌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小姑娘精神一振,追问道。
“什么什么有关?!”一道威严冷肃的声音打断了阿市不断追问的话。
“兄…兄长大人。”阿市身子一颤,低声说道。
信长大步地走了过来,皱眉看了自己一向宠爱的妹妹一眼,沉声说道:“阿市,这么晚了,乱跑什么?还不回房!”
阿市垂下了头,柔柔行了一礼,就要告退,还未转身,便听见信长说道:“你的婚事,我自有打算,你回去好好学习备嫁,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阿市闻言身体一震,却不敢反驳,踉跄着快步离去。
说完,信长转身看了屋里的宁宁一眼,吩咐道:“我要和先生谈事情,你先退下吧。”
等院里只剩下信长和芙兰,芙兰才说道:“阿市还小吧,你现在就要把她嫁出去了吗?”
信长看了芙兰一眼,突兀地问道:“阿市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芙兰一愣,诚实地回答道:“是啊,很漂亮的小姑娘。”
信长咬了咬下唇,说道:“阿市她,比我长得漂亮,你会更喜欢她吗?”
芙兰喉咙一哽,有些哭笑不得:“信长啊,你竟然还和自己的妹妹吃起醋来了!你们是不同的!”芙兰说着,心里到有些感慨,信长的这幅情态,让她想起了红叶。她摸了摸信长的头,就像信长小时候一样,这个动作芙兰已经很多年没对信长做过了。
“信长,对我而言,阿市只是你的妹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而你,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要守护的人。”
“你们是不同的,别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
信长抬手,把芙兰摸在她头上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她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
“关于阿市,她的婚事我的确已有打算,也是和家臣们讨论过的,不过还没有拿定主意,再说吧。”她抬头,看向芙兰,接着说:
“我来找你,是想说另一件事。”
“我派到美浓国的探子递回了一个消息…”信长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半是讥讽半是愉悦。
“斋藤义龙得了癞病,已经命不久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癞病,就是麻风病,在当时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说起来,信长真的是老天的亲儿子,那叫一个武运昌隆,想啥来啥,搞不定的强敌都会莫名其妙地轻易死掉,打不赢的仗都会下雨然后以少胜多。不幸的就是一生中被下属背叛了无数次...
战国历史吧,其实霓裳也不想写得太多,知道大多数人都没兴趣看历史故事。说实话,织田信长的经历比较复杂也挺传奇的,放开了写霓裳能写一本,但是篇幅受限,所以挑重点写,略过了很多背景和事件,没这部分知识积累的话看起来可能有点吃力,真是不想写快穿了...
关于日本战国时代的战争,哎,大型战斗也就几千人对几千人,小型战役可能就几百人打来打去,毕竟地方小,人口少,所以…大家别带入咱们国家古代的战争,落差太大。但是虽然人少,日本战国的斗争还是很有趣的,因为小城邦很多,势力分布复杂,合纵连横盟友翻脸父子兄弟相残特别多,漂亮妹子特别多,风云人物也多。当然最传奇的人物还属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啦,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找和日剧看看。
小剧场:
归蝶:兰大人,这是妾身准备的点心,还请您品尝。
宁宁:大人,您的佩刀已经保养好了,请让宁宁帮您系上吧。
阿市:兰大人,阿市新练了一支幸若舞,请您品鉴一下。
芙兰:呃…那个…
信长:兰,叫你过来议事呢!
芙兰:{抹汗}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信长:你直接拒绝不就得了。
芙兰:到底是女孩子,我不好说得太过分了。
信长:有什么过分的?你就直接说:不吃!不带!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