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一听这话,诶的一声去拉她的手:“看表姐说的,这有什么。
表姐你的本意也是想着说怕我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面。
所以你想同我说一说,开解开解我,要是我真的知道,那些事情在你看来很是凶险,故而不想让我一个人承担一切。
家里兄弟姊妹们跟着一块儿,这么多的人在呢,当然是不该要我自己撑着。
哪怕只是说出来大家一起听一听,都强过我全都藏在心里嘛。
所以怎么是没意思?
表姐全是为我好,担心我年纪小心里藏的事情太多了,放不住。
我
觉得这样很好呀。
因为表姐肯定是对的,也永远都会是对的。
我也愿意听表姐念叨我,最好是这样念叨我一辈子,有人喜欢我,心疼我,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呀?”
“你看你又胡说八道了吧?”
霍明意把她往外推了推,拨开她的手,佯装不快去看她:“谁不心疼你了?谁不喜欢你了?
都不要说家里的兄弟姊妹们,长辈们多心疼你。
自打你来了之后,我们都得靠边儿站了,哪一个不是向着你的呢?
我就说你是个最没良心的,等到咱们回家了,我非得把这话告诉祖母去。
再说了,你就即便真的要这样子,说是想一辈子让我念叨着你,那也不是不成,这真不难。
阿弟就住在咱们家里呢,等以后成婚,他就算觉着不想住在家里头,要自己到外面开府,祖母和大伯母是肯定不会不答应,毕竟阿弟他终究不是咱们家的骨血嘛。
可那也出不去金陵城。
阿弟是世子的伴读,早晚还要在世子身边辅佐,反正这辈子他也就耗在金陵城里了。
他又待你这样好,什么都肯纵着你的,你只管随时随地回家来,哪怕过夜住在家里都成,肯定没有不行的吧?
所以现在也不用说嘴,真想缠着我一辈子,还用得着现在来表忠心呢?”
她这话说出口来,弄得傅清宁脸上一片红晕,又迅速晕开来。
实际上她也没想过霍明意拿这些话来说嘴呢,这才是真的叫人不好意思。
“表姐你也学明珠表姐那样!”
傅清宁嗔了两句:“这样的话怎么也拿出来说嘴?何况咱们还是在外面呢,要是叫人给听见了,我脸上多挂不住呀。”
她一面说着,又撇了撇嘴。
正要再说话呢,外头霍明珠的声音已经传进了屋中来:“什么挂不住?我在外头挤来挤去,弄得满头大汗,实在是叫人难受死了!我找了半天,才算是找着你说的那个饴糖铺子,又等了这么半天,叫人家现做了饴糖饼来,就做了这三块儿,咱们三个一人一块儿,先尝尝吧!”
她说话的工夫已经进了屋中来。
结果她哪里是买了三块儿饴糖饼。
那一小包的饴糖饼被她抱在怀里是不假,但她身后跟着的小厮丫头抱了多少东西在手上,就是在楼下现买的。
霍明意一见那阵仗,连连摇头:“你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真是银子多了没处花,又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