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古怪,行事捉摸不透,这就是高人无疑了。
散宜生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文王姬昌,见其眼中都是同样疑惑的神色,他瞬间明白刚才听到传音的人不止他一人,顺势摇摇头。
一行人停了下来。
怕惊扰窝子,连话也没敢说。
从天亮待到黄昏,姬昌等人都快耐不住了,甚至有些人都想要上前给高人一脚,把人踹进池塘里面。
嘀嘀咕咕的声音也随着响起。
“钓这么久,一点口都没有,这潭里到底有没有鱼。”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没鱼钩。”
“吵吵什么?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任霄丢开鱼竿,掀开斗笠,对着身后二三十米开外的姬昌等人吼道。
他变换了张大众脸。
上面看不出半分纣王模样,除非是熟悉他气息的人,否则谁也认不出来。
姬昌:“……”
散宜生真的是老眼昏花,这种是能人贤臣?
气急败坏的钓鱼佬,保不齐哪天钓鱼被水鬼给带去。
任霄捡起鱼竿,把上面的直钩取下,用着众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嘀咕道:“谁说直钩能上鱼的?小鱼没钓到,大鱼却来了一堆。”
他是故意给姬昌上点眼药,提前让其做好心理准备。
等到姜子牙直钩钓鱼的时候,看这老家伙还怎么装逼。
姬昌余光瞥了旁边的散宜生一眼。
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推算出来的大贤?脑袋是不是有泡。
还有,大鱼是什么意思?这家伙是在这里算计他们,不会是进陷阱了吧!
看着对面仰天大笑:“桀桀桀——”
笑得如此阴森,果然是反派。
护佑在旁的家将们,一看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争先恐后地站了出来:“大胆,你可知这位是谁?”
任霄回首隔空一拍水面,只见水面炸出百丈高水花,几条大鱼随着水花掉到岸上,剩下的谭水把众人淋成落汤鸡。
而任霄手中却是不知何时出现一把伞,挡住倾盆而下的大水。
优雅,十分优雅。
这是任霄自己的感觉,对着成落汤鸡的众人笑道:“是何人呀?我可不知道。”
姬昌幸得服用过相思子,否则年老体衰再被这冰寒刺骨的大水一泼,可能真的会得了风寒一命呜呼。
不过也不好受。
在家将和爱卿的搀扶下,勉强能站稳。
面对着任霄笑嘻嘻的逼问,家将们和姬昌的官臣一律哑口无言。
真碰上有本事的了。
可就是性格有些恶劣,不是说修行者都怕沾上他们的因果吗?哪里来的愣头青?
此时,这一行人再也没有了收服贤人的想法。
只想着快些离开。
散宜生拱手一礼道:“前辈,我等无意惊扰,还请见谅,我们现在就离开,就离开。”
“等等。”
任霄踏出一步,瞬移至姬昌等人离去的路上:“本座昨夜梦见飞虎。”
散宜生脸色一喜,正准备说有缘,他家主公昨夜就梦见飞虎,前辈看来势必要辅佐明主谋得天下。
但是任霄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