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却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沈老爷的头颅。
“你说什么,谁的头颅??”
沈逸舟握住家奴的双肩,眼眶都红了几分。
一旁的唐雀也十分的不可置信,老爷的马车可是自己亲自备的,距离现在不过三个时辰,怎么可能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不过越是下意识的不肯相信,便越证明事情的真假了。
“正是……正是大人的父亲。”家奴有些害怕了,这两人给自己的反应都像是能吃了自己。
沈逸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明明昨日父亲还与自己彻夜长谈,怎么不过睡了一觉的功夫,父亲便已经………
他情绪有些崩溃,心中对皇帝的恨意更甚了。
沈家满门忠烈,却被皇帝的疑心逼的不得不反,朝中众臣也是攀附着,无人看见沈家为国立的功,为百姓做的善事。
亦无一人劝诫殿下。
“那些人是谁??哪国人??”他几乎是瞪着眼睛吼道,可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心中的悲伤。
沈逸舟知道,齐国百姓素来喜欢华贵的衣服,自然不可能穿白袍出门,能穿的如此异域风情的,必定是其他国家的人。
“奴才不知道,不过大人,您先保住自己的命吧,恐怕不一会儿军队就会过来了。”
沈逸舟抬起头,视线落在了门口那块由皇帝亲自提笔书写的牌匾之上。这块牌匾不仅是他得到皇帝宠爱的象征,更是当皇帝对他产生怀疑时,被视为他居功自傲的铁证。
他苦笑着摇摇头:“皇帝要杀我,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一旁的家奴默默地低下头,他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毕竟,皇帝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不过是瞬间之事。
沈逸舟似乎并未在意家奴的反应,继续自言自语道:“替我谢谢你们家大人,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他喝顿酒。”
他说得轻松随意,但却没有察觉到此时家奴脸上露出的尴尬与为难之情。
沈逸舟背对着家奴,看着自己这奢靡的国公府,冷冷的笑了笑。
自己从未有过觊觎皇位的心思,可眼下,自己不得不按照殿下给自己定的罪名来行事了。
“什么国公府,不过是给我强行定下的罪。劝降庆国,手刃庆帝,为百姓免去了一场大战,到头来竟是我的错。”
公主府内此刻也收到了消息。
“殿下!不好了殿下!!圣上已经派精兵五千前往国公府,说是沈国公居功自傲、会见外臣、有谋逆之嫌!!!”
永琳公主听见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杜鹃花,她有些难以置信,便立刻往外跑。
长公主知道沈国公并无谋逆之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见永琳公主着急忙慌的样子,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冲上前拉住永琳公主道:“阿琳,姐姐陪你去。”
永琳公主感激涕零:“谢谢姐姐。”
“军队到哪里了?”长公主问道。
“一刻钟前刚刚动身,约摸着还有两刻钟就到了。”婢女诗儿着急的说道。
“跟我走,我知道一条小路,能通那个宅子的后院。”
永琳公主疑惑了几分,长公主便解释道:“那间宅子四个月前便开始修了,之前晚上偷偷溜出去玩过。”
永琳公主这才跟着长公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