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这么大不容易，你说你待在这么小的水坑里，难道就不想重回大海？”

“在这儿也没几个能给你摸摸的，你给那些人类指一条出去的路，他们说不定会为了感激你，主动给你提供更舒服的摸摸。”

“你留他们在领域也是麻烦，总有些喜欢搞破坏的，别回头不守规矩闯到你这儿来，到时候你多烦啊。”

……

巨鲸在摸摸中没吭声，似乎是在思索时榫的话。

黑常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他满眼警惕，浑身戒备，一步步靠近并在时榫身后停下，看着水里安静的巨鲸以及它背上不停蠕动的虫八八，几乎是满脑子的疑问。

他没看到方才时榫与巨鲸的对峙，甚至于巨鲸为何突然停止朝他动手都不知道，等到他好不容易从水里出来，看到的便已经是眼下这幅场景。

黑常止看向了与巨鲸沟通的时榫，眼神很是复杂。

要知道时榫跟巨鲸的交流，是时榫在说，巨鲸回以意识，所以在黑常止眼里，他看到听到的，就只是时榫一个人在自顾自说话而已。

听不到巨鲸的“声音”，连双方在聊什么都不知道。

黑常止抿唇，锋利的眉眼越发冷酷。

时榫说了会儿后就停下了，得给巨鲸留一点思索的空间。

他回头看了眼黑常止，瞧着对方脸虽然白了不少，但并没有要死的样子也就没问什么。

正准备转头呢，他就听对方说了句。

“你用什么跟它交流的。”

对方这话听着冷硬得很，叫人不太舒服，时榫上下看他两眼，“拿嘴交流的啊，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黑常止目光一沉，“你知道我的意思。”

时榫直接收了眼神，意兴阑珊道：“不能好好说话就别说话，鎏金他们求人办事还知道给好处呢。”

“你……”

【外面小虫子很多？】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常止的声音跟巨鲸的意识重合在了一起。

时榫伸手打断了前者，但却没有不管后者。

他转头看向水面。

“当然。”

黑常止原本还要说话的，瞧见他这样也就主动收敛了，只在后面沉默看着他跟巨鲸如何交流。

【很厉害吗】

时榫：“有的厉害，有的一般般，讲不好。”

【跟你比呢】

时榫微微眯眼，“这个嘛，也讲不好，比我厉害的确实有不少，不过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

黑常止瞥了他一眼。

听完这话，巨鲸盯着时榫看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说了句。

【我可以告诉他们怎么出去】

时榫没激动，只是静候下文。

果然，紧跟着巨鲸又说了句。

【但是我要更舒服的摸摸】

“可以。”

时榫一抚掌，“这要求一点都都不过分，我替他们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黑常止听到这儿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出声质问。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