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的质问并未让男人慌张,对方听到后反而苦笑起来。
“逃不了的,没有乔西庇护,我们这些人离远一点,身上就会长出树皮,然后慢慢变得跟那些木人一样。”
男人对其中原因一知半解,但其他人却都明白这就是鬼面蛾气味以及胶泽孢子的缘故。
“关于这棵树,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大胡子道。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乔西跟这棵树似乎早就认识。”
男人回忆说,“在你们没派人进来前,我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站在中心,好像是在跟那棵树说话,但附近又没有什么不一样……哦,还有那些木人晚上会突然动起来,他们也不干别的,就是去中心朝拜,这是从前一些三区人经常对古,对这棵树做的。”
男人说着喘了口气,他瘦的已经不成人形,虽然还能走,但虚弱是肉眼可见的,说了这么多话已经可以说是极限了。
王子拿了块巧克力递给他。
“谢谢!”男人眼睛发亮,二话没说就接过吃了起来。
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一行人也没有催促,只待他吃完又缓缓后才继续问。
“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时榫想想,多问了句,“关于乔西的,不拘泥最近这些日子,你觉得哪里古怪都可以说。”
跟乔西有关的古怪事,那可太多了。
男人甚至都不需要想,便说了一箩筐。
“从前他就很奇怪,每次有新人来,都会让人去拜古树,一到结果期还会给新人发果子,甚至还会主动去保护一些新人不受欺负。”
“都说他是古树的信徒,可亲近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不参加朝灵,也不吃那树结的果子,每次快到花期的时候,外面就总有事需要他出去。”
“以前我们知道都只在心里嘀咕,也没谁多想,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就是个早就跟异种勾结的叛徒……”
男人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声音突然提高,“还有!还有一件事,我想起来了,出事的那天晚上,乔西好像早就知道会出事,是他将我们聚拢在了一起,也是因为他,我们才没有跟其他人一样。”
看来这还是一场早有预谋。
时榫不觉意外,只问,“你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这种太过针对性的问题叫大胡子看了他一眼。
“不对劲?”男人想了想,有些奇怪的问,“我曾经在他脸上看到裂纹算奇怪吗?”
时榫精神一振,“什么裂纹?”
“就是一些黑色的裂纹,从这儿,到这儿,像是皮肉从里面裂开了一样。”男人在脸上比划了起来,越回想越觉得有些古怪,“那裂纹很奇怪,不像是外伤,倒有点像是……从里面烂了?”
时榫:“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男人说,“不长,一个月前。”
这是真不算长,觉得自己已经找到实质证据的时榫看向大胡子,抬了下下巴。
“你怎么看。”
其他人都看了过去。
大胡子不说话,花蛇几人各自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