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亭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咬牙切齿,“松手!”
陈宗生收回力道。
陆时亭甩了甩手,脸上的伤还没好,再添个手部骨折,他来一趟西雅图,可算是倒霉透了。
“下次别再往烟烟身上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陆时亭冷笑,“你倒是自己忍着啊。”
“……”
陈宗生神色疲惫,“你可以离开了。”
陆时亭摆摆手。
“等那丫头醒了,让她来找我。”
……
“唉。”
病房里,陆时亭听到了第十次叹息,他懒懒的瞟了秦烟一眼。
“叹什么气,那种男人不要也罢。”
秦烟愤怒的望着他,“你说的带我去找先生的,可是你竟然……”
陆时亭泰然自若。
“你就说我有没有带你去见。”
秦烟一噎,“……那、那也不能用那种药啊。”
“就你们拧巴的那个劲,不来点这样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可是现在也没有和好。”
陆时亭反问,“你心里舒服吗?”
秦烟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秦烟说了声谢谢。
陆时亭坐起来,“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嗯。”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
“……嗯。”
“很好。”
陆时亭说,“现在先休息会,下午我们去喝下午茶。”
当秦烟知道陆时亭说的喝茶是和俾斯曼一起时,她很想拒绝,陆时亭拿起一张手部x线片递给她。
秦烟拿起来对着光看一会,“这不挺好的吗,你拍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骨折的证据。”
“……这没有。”
陆时亭看着她。
秦烟垂下脑袋,“好吧。”
……
秦烟跟着陆时亭来到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穿着统一服饰的人有的在磨咖啡,有的在摆餐盘,有的在为蛋糕裱花,虽然花样很多,却忙而不乱,反而有一种雅静的氛围。
“俾斯曼先生真是好雅兴。”
男人笑着看过来,“你们过来那么久,还没有好好招待过你们,本来也邀请了陈先生,陈先生已经提前有约了。”
秦烟耳朵一竖,她醒过来后就没有看到先生,问陆时亭,陆时亭永远只有一句话,换男人,她就不想问了。
陆时亭坐了下来,“那他可没有这个口福了。”
俾斯曼先生说,“毕竟是贵客,警署的张局想必招待的比我还隆重。”
“俾斯曼先生真灵通。”陆时亭笑呵呵的说。
“陆先生过奖了,若真是事事皆知,又怎会不知道秦小姐生病的事。”
秦烟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她什么时候生病了?
“可不是吗。”陆时亭烦扰的说,“昨天我一个病号还要照顾她一个病号,简直是心力憔悴。”
俾斯曼关心的问,“秦小姐今天可好些了,若是还有不舒服,就请人过来再好好看一看。”
“好很多了。”秦烟面不红,心不慌,“谢谢俾斯曼先生。”
“那就好。”男人神色温柔,“这里的气候可能和你们那里有些不同,需要适应。”
又是关心,又是叮嘱的,据陆时亭了解,这个俾斯曼可真不像是多情的人。
“父亲。”
石尧走了过来,刚要开口,就看到了秦烟,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俾斯曼抬眼,“你们认识?”
石尧神色拘谨,“没什么。”
俾斯曼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父亲,我又为婷姨找了一个医生,他在心理学方面有过很多成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去看看婷姨。”
俾斯曼先生并没有多少欣喜的神色,不知道是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失望了,还是根本不在乎,“去吧。”
石尧点头,走出去一段距离,石尧回头,望着秦烟的背影。
玲儿走了出来。
“怎么了少东家?”
“她怎么会在这里?”
“谁。”
石尧说,“那天堵车比赛的那个女人。”
“她啊,听说是救了那位陆先生,自此便成了俾斯曼先生的座上宾,看得出来,俾斯曼先生很关注她。”
“不过又是一个替身罢了,不用管她,我们还是去见见木丽婷。”
……
下午茶吃的饱饱的,回到病房,秦烟都不想动了,晚饭也不想吃了。
陆时亭一脸沉思的模样。
“你怎么了?”
“没什么。”
陆时亭看了一圈,“去拿牌,我们玩牌。”
“我不想玩。”
陆时亭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玩。”
“快点快点。”
秦烟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摞纸牌,陆时亭摆好椅子。
秦烟负责洗牌,发牌。
玩了几局,她都没什么兴趣,就一直输,陆时亭皱眉,“再不认真要生气了。”
“赢一局就让你回去。”
“你自己说的。”
秦烟这才认真起来,可惜运气不怎么好,拿到手的牌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