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的很快。”,李元杼把裴衿批过的奏折放到面前,“现在完全可以帮我看奏折了。”
裴衿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所有东西都要重新开始学,好在,他学东西一向很快,李元杼对他也有耐心。
裴衿自失忆后,总觉得一国丞相之位事关重大,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德不配位,上书以身体缘由请辞。
李元杼允了,把他留在宫中“养病”。二人同寝同食,日日不离,李元杼事无巨细的将所有事都告诉他,教他怎么应付日常的事务。
裴衿现在每天除了跟李元杼学习以前的事情,还要陪着李元杼睡觉,李元杼搂着裴衿的腰几乎惊奇的说道,“你是说文先生和大哥是我跟你这样的关系。”
裴衿陷进李元杼怀中,“他们在关东时,二人饮食起居相互照顾,出入跟随,成双入对,我曾撞见他们二人举动亲昵,犹如夫妻。”
比齐王是断袖更令人惊奇的是,裴衿早就知晓风月之事,“那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对你做的事情什么。”
“知道。”,裴衿拉着李元杼手说道,“我自幼生活在秦淮河畔,见过最多的就是的伺候男人的妓女,男戏子,小倌,对风月之事略有耳闻。”
人分强弱,弱者依附于强者生。一手遮天的帝王,掌控天下,一句话可决定千万人的生死,很难把其他人看作平等的物种。
裴衿接着说道,“当初我问文先生,为何会摒弃男人自尊和自傲,抛弃人伦,不顾士人风骨,选择雌伏于高位者。”
李元杼好奇的问,“文先生怎么说。”
裴衿往李元杼怀里钻了钻,用略带委屈的鼻音说道,“文先生没说什么,义父听说后罚我抄书,挥剑一千下,让我不要再问让文先生困扰的问题。”
李元杼捏着裴衿的手腕,笑着调侃道,“让你掺合大人的私事,挨罚了吧。”
“嗯……”裴衿像是受伤的小猫,在李元杼怀中蜷着。
“文先生满腹经纶,留有赤子之心。我有幸得他教导。”裴衿说道,“甘州齐王府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我想以文先生的性情,看透一切之后,当齐王身死无翻案的可能时,必然是要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