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希的眼中泛起泪光，紧握的拳头透露出愤怒。

瑾奕将钥匙扣归还给周瑞希，“不要告诉她见过我。”

说完，她拉着洛瑶瑶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瑾奕已辨识出咒符上的笔迹，无需再向送礼者求证。

对陈平这位普通的学生来说，她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周瑞希返回时，刘笑唯仍痴痴地向窗外张望，显然密切关注着周瑞希的动静。

从前周瑞希会认为这是关心，现在，只觉厌恶。

她质问刘笑唯，“你在看什么呢？出来看不就行了吗？”

刘笑唯察觉到周瑞希的冷漠，勉强挤出笑容，试图安抚，“希希，你怎么了？心情不佳？范导师就是喜欢训人……你别放在心上……”

周瑞希冷冷地看着她，“别装了，范导师骂我你是不是乐不可支？”

“你……你怎么这样想？”

周瑞希一把将钥匙扣掷向刘笑唯，“这是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难怪水灵只选中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

刘笑唯愣住了。

终究还是暴露了……

她咬紧嘴唇，追上前，抓住了周瑞希的手臂。

“对……对不起，我……我没想到学校会有水灵，我没想伤害你，只是……只是想有一次超越你……”

“其实，见你近来总在课上打盹，我也想过要不要收回，我……我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

周瑞希挣脱刘笑唯的手臂，瞪了她一眼，“已经不重要了，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

有关“水灵”的真实身份，瑾奕稍加探查，便揭开了真相。

在遥远的时日之前，临近冬之庆典的前夕，一则奇异的新闻传遍了奇幻世界。

一名年仅一十八岁的少女突然冲出林荫小径，一辆疾驰的马车未能及时止步，她的生命在那一刻消逝于世间。

瑾奕举着手中的魔晶通讯器，对眼前的幽灵低语：“姚子涵，是你吗？”

“水鬼”困惑地摇头，她的记忆如同迷雾般模糊，“我不记得……”

身上的水珠滴落，润湿了石质地面，留下一片水渍。瑾奕凝视着那一摊水渍，沉声道：“你该清空心中的涟漪了，久居水中，怕是要真的成为水之幽灵了……”

“我……并非我所愿……”

“水鬼”低垂着头，水汽令她痛苦不堪，脑海中尽是潺潺水声，即使离开水面，依旧萦绕耳边。

瑾奕无奈，只好施展符咒，一张灵符飞出，化为熊熊阳焰。“水鬼”无法逃离，只能承受烈火灼烧的痛楚，让身上的水珠一滴滴蒸发。

“大师，我……快要成为干涸的幽魂了……”“水鬼”难以忍受地喊道。

瑾奕抬眸瞥了一眼，“当你选择跃入湖泊的那一刻，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切。无论是生者还是亡灵，都要为自己的抉择付出代价。”

“……”

“水鬼”一时哑然，唯有默默忍受。

火焰最终熄灭，她身上的炽热渐渐冷却，痛苦与膨胀感也随之消散，行动变得轻盈如风。

“水鬼”激动得眼眶湿润，她在半空中来回飘荡，难抑喜悦。

瑾奕取出一只神秘的瓷瓶，“进来吧，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