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药的模样,只是我改改配方,争取没那么难喝而已。”
“这样啊……”
这药王谷流传了许多代的配方,无数先人改过,现在这白时锦也可以随意改吗?
而且只是为了好喝一点。
宋行止逐渐阴云密布的心中突然泄露出一抹阳光。
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是有其他的办法呢?
瞧宋行止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白时锦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者你实在不爱喝药,我给你扎针也是一样的,能少喝一些。”
宋行止眼前一亮:“好啊,比起喝药,那我还是选扎针吧。”
听他这样说,白时锦从身上摸出自己装了金针的布包展开。
“既然你觉得扎针好,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让你体验一下。”
“这?”
宋行止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马车:“在,马车里?”
“没错,马车里就我俩,安静,你这马车也宽敞,行驶还稳当,在这里扎针就挺合适的。”
说着,她捻起一根金针,在宋行止目光落在金针上,有些迟疑的时候,白时锦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了,脱衣服吧。”
宋行止表情凝固了。
“还要脱衣服吗?不是说先试试的?”
对比之下,他伸出一条胳膊:“扎胳膊也是一样的吧。”
白时锦晃了晃手指:“这怎么能一样呢?”
“你的毒主要是集中在五脏六腑里,又不是在胳膊上,扎这里没用,我要为你化解部分隐于脏器内的毒素,让你感受一下我的能耐,自然是要在脏器的附近扎针。”
说着,白时锦笑容越深:“老实点,刚刚才答应了以后都听我的,快点脱衣服吧。”
宋行止没动。
化解毒素,这说法似乎真的和药王谷的方法不一样。
但脱衣服。
还是在一个很有可能图谋不轨的人面前脱。
宋行止内心天人交战。
白时锦不解地看他:“怎么,是不想脱?怕被人看么?那我把车帘拉严实点。”
看白时锦起身去扯车帘,宋行止抿唇,下意识拉紧了自己的衣襟。
他头一次,对自己刚刚才说出口的话感到后悔。
他那时是觉得,反正是对个心怀不轨之人,很快就会被处理掉,答应什么都无所谓,但没想到,要实现许诺的情况会来得这么快啊。
还不确定这白时锦到底是什么心思,自己说不定是误会她了。
还有那治病的法子,若是,若是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和药王谷的不一样,那……
宋行止迟疑着,手按在了腰带上,却迟迟做不到下一步。
马车外,负责驾车的两个护卫面上一派正经,实则在马车里,白时锦说出脱衣服的时候。
两人的耳朵都瞬间竖了起来。
他们不是八卦,真的,就是很好奇,那个能治主子病的法子,到底是不是和药王谷的一样。
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们主子能活下去,还不必遭那份罪,自然是更好的。
……话说主子怎么还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