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阵法。
正在这时,她感觉身上越来越烫,脚踩在火热的地下,几乎要站不住。
按理说,她穿着防火服,隔火隔热,不应当这么烫的。
在这么烫下去,怕是连这防火服,也要烧穿。
这是……鹤伏夕心中发沉。
要开始炼魂了。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怀中的蛋,再度躁动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传出皮肉烧焦的味道,仿佛已经被烫穿了。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周遭的一切都变形扭曲,叠影重重。
“好烫……不要……”她感觉自己已经在濒死边缘。
然而,胸中实在太烫,最后竟然烫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突然地恢复了清明。
这才意识到,不是她快要死掉,眼中出现虚影。
而是空间,真的发生了变形。
这颗蛋,似乎在慢慢溢出一种透明的物质。
这种神秘物质,扭曲了这个阵法。
然而,这个阵法也不是吃干饭的,正在与蛋进行角力。
从不断变换的空间形态中,鹤伏夕很明显感觉到,双方的力量在较劲。
渐渐地,鹤伏夕的疼痛感减轻了,她终于得以喘口气。
低头一看,那些烫焦皮肉,烫穿胸口的感觉,似乎都是错觉。
她根本什么也没有。
更意外的是,虽然阵法中的世界扭曲得不成样子,好像个异世界,但从温度上来说,至少是舒适的。
她可以好好观察,思考如何破阵。
首先是,阵眼在哪里?
但是说实话,她既没有武力值,又不是真正的兽人,还不懂法术。
找到阵眼十分困难。
观察了半天,她得出的结论是:
没眼看。
技术路线是走不通了,她觉得还是得发挥自己的优势,走脑。
盘腿而坐,她开始回忆,自己是如何走入这个阵法。
最开始是怎样的呢?
看见一根钨丝……
丢下一根钨丝……
三次看见同一个大石头……
在火海中逃跑……
试图割狗子的喉咙……
踩在口水上……
对了。
鹤伏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她从万千碎片中,捉住那一枚被自己忽略的片段。
她踩中狗子的口水,来到了阵法中。
狗子有三兄弟,目测三兄弟都是狗。
它老实无害,看起来没有攻击性,确实自始至终它也没攻击过鹤伏夕。
鹤伏夕终于顿悟了。
她和溟王,都被骗了!
三兄弟,这些狗,哪里是三兄弟?
细细回想起来,在炽焰戈壁的每个关卡,根本不存在多个驻守。
正如赤色熔炉中,旱魃是犼的一分元神。
在炼魂火海里,这三只狗,分明是三位一体。
鹤伏夕和溟王所遇见的,是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