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看到了男子拿着菜刀当街追砍，已经报了警。这时，几名警察赶了过来，看到的正是男子拿刀威胁那两人的一幕。警察们迅速散开成半圆把九哥给包围在其中，同时掏出手枪，指着九哥，逼近到十来米的距离。带队的警官大声响话：“你已经被包围了，跑不掉的，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地上那两个男人看到警察来了，气势顿时就不同，其中一个大声喊道：“警察同志，抓了他，他当街行凶，持刀杀人！警察同志，抓了他……”

另一个人喊道：“救命啊……警察同志，崩了他……”

九哥屹然不动，死死的盯着那两个男人。

蓁蓁闪身挡在九哥和警察之间，张开双臂，尽最大努力的把九哥遮挡在身后，大声喊道：“不要开枪！不是他的错……”

何文烨举起双手，用最平静的声音道：“没事的！放下刀！……没事的！你是正当防卫，我可以做证……是他们要欺负你的亲人，你是正当防卫，你也没有伤人，你没有错，走到哪里都占理……”

一个男人又大声道：“他要杀人……要杀人……什么防卫？……婊子……我们就喊了这女人‘婊子’，她本来就是出来卖的，我们不过说了实话，我们有什么错？……这个疯子，吸毒，是拉皮条的……我们不过就是这么说了几句，就这样，他就要拿刀砍人……”又指着何文烨，道：“还有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九哥的眼睛变成血红，菜刀在颤抖，嘶吼着：“你以为我真的不敢砍了你们？我就是烂命一条……”

“婊子……这女人就是婊子……”男人很无耻的指着同伴，“他嫖过她……真的……三四年前……”

“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何文烨用更大的声音更快的语速掩盖了男人的话语，“他在激怒你，他想让你动刀，他想让警察开枪打死你，他在借刀杀人……不要冲动，这个时候了，你要是动手，就真的中了他的圈套……你该想想……你该想想，没有了你，你的女人怎么办？”

蓁蓁返身抱着九哥，摇晃着，哭道：“九哥，别这样……我没事的……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又不会痛，又不会掉块肉，大不了我们不再回到这里……啊！……”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只是心早已破碎，伤无可伤。

“铛啷”一声，九哥把刀抛了下来，凄然惨笑，抱住了蓁蓁。

警察快步上前，把菜刀踢开，把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带队的警官掏出手铐，把九哥双手反剪铐住。

男人气焰又起来了，道：“拉皮条的，我要告你，你这个牢坐定了……”

九哥愤然挣扎了一下，又被制住了，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蓁蓁猛然转头，发了疯似的往那两个男人身上又踢又踹，又抓又打，怒吼：“告……让你去告……你们也是有家人的……九哥进去了，我还没有进去。我一把火把你们都给烧了，然后进去陪他……要死，也得把你们这些人全家拉着一起去陪葬……”

两个男人躲避不了，只能挨打，呼嚎连连，叫苦不迭。

警察只好上前把蓁蓁也给铐了起来。

又有警察替那两个人解下脚上捆着的皮带，把两人扶了起来。

带队的警官来到何文烨面前，掏出警官证，在何文烨眼前扬了一下，道：“你动了手？”

何文烨看到警官证上“段明理”三个字，解释道：“段警官，刚才，他们俩……”

段明理根本就不听解释，直接下令：“动手了就是动手了，铐上带回去问话……”

何文烨指着那两个男人问：“他们俩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