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也是在旧时生活过的人,自然明白陈老狗问话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我姓庄,名姜,宁城人士,敢问老先生台甫。”
当然,庄姜非宁城人,只是当年在宁城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真要计较她的出生地,说是神都洛城更为适合。
陈老狗没有想到接了一笔生意竟还会遇见老乡,他咧嘴一笑:“原来是同乡。”又道:“什么老先生不老先生的,叫我一声陈老狗就是了。”
李学荣“咦”了一声:“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陈老狗嘿嘿一笑:“因为我顿顿离不开狗肉,狗见了立马转身就跑,所以认识我的人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外号。”他倒不以为意,对于被人气了这么一个外号丝毫没有觉得受到侮辱,也许当年的陈老狗也曾感到受辱过,然而日久经年,“陈老狗”这三个字已经伴随了度过了无数个日夜,成为了他密不可分的存在。
“还劳烦陈老先生动手吧!”庄姜虽然年纪比陈老狗大了不知多少,然而她顶着一张青春年少的美艳皮囊,又自觉自己如今生活在新社会,是一个文明礼貌的淑女,当然不会直呼他为“陈老狗”。
陈老狗也知道眼下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他“哎”了一声,半蹲了下来,因平躺在地上的人赤身礻果体,他直接就可以下刀,拿在他手上的刀长度约有十五厘米,宽度约两厘米左右,刀身薄而亮,刀刃锋利无比,一刀下去从后脑到尾椎骨的位置一气呵成,划出一倒利落漂亮的刀口。
剥落这张血淋淋的人皮陈老狗仅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可见他手艺并未生疏,对此他也是得意洋洋,一边剔除肉皮上最后的肌肉组织和脂肪,一边道:“到了港城这门手艺在人身上就用不上了,反倒是经常剥狗皮用,可见这剥狗皮和人皮是一样的道理,没有什么区别。”
陈理之和崔子凌别开眼,没有做声,这样血淋淋的一幕对于两个人而言着实刺激不小,崔子凌是生意人,自然没有见过血腥,陈理之家里虽然涉黑,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也曾打打杀杀,然后也没有做过这样堪称丧心病狂的事。
“都是生灵,自然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庄姜认同陈老狗的话,对他的手艺堪称满意,她唇角轻轻一翘,微微弯下了身子,将这具活死人额头上的符咒掀开,与此同时,陈老狗也将他脚指上最后一根肉筋剔除,两人配合可谓默契。
肉身魂魄归体,全身的肌肉抽搐不停,他身上的肌肉组织清晰可见,每一条肉丝都在收缩,随着暗红色的肌肉的跳动,鲜血从肉身的每一道伤口中渗出,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肉身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才灭了声息。
他满含怨气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就连手上有数条人命的邓志雄都不由变了脸色。
唯有庄姜仔细的看过这张新鲜出炉的人皮,对此一条生命的消失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在她看来这具肉身本身就是死刑犯,虐杀□□无恶不作,今日也算他死得其所了,她这也是替天行道。
只是这样的人还算不得穷凶极恶之人,躺在地上的另外三个人才是盘中大餐。
这三人是结拜兄弟,年初从内陆逃难来港城,来港三个月便犯下了轰动一时的古井食楼灭门凶杀惨案,饭店老板一家,上至七十岁的老母,下至六岁的幺力女,一家十二口无一幸免,在逃期间更是残忍的杀害了十七个无辜民众,行径用丧心病狂四字来形容已然不足。
庄姜在陈老狗动刀之前并没有用定魂符将人的魂魄拘住,而是直接在肉身的额头上画了晦阴符和定身符,晦阴符收了他的一魂一魄,可保他不死的前提下受剥肤之痛,他越痛身上的怨气便越大,像他们这样丧尽天良之人死后便要成为恶鬼,对于陈励东这样开了智的恶鬼,自然要用更凶的鬼来对付。
如庄姜所料,陈老狗在割下第一刀的时候,这具肉身便滋生出了怨气,此怨直冲云霄,甚至吞噬了部分的定身符,眼瞧着他双臂高抬,庄姜飞速捏出指诀,在他额心一点,厉声道:“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视我者盲,听我者聋,逆我者反受其殃。”
她话音刚落,那具肉身高抬的双臂便落回了地面上,只是凝结而出的怨气越来越重,已然有了实质化的表现,导致无风的地下室突然刮起了一阵阴冷的狂风,这阵寒风似乎能吹透人的皮肤,直达骨髓,让人忍不住抱臂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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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太晚了!家里聚餐,哥哥姐姐死活不让我走,明天我会早点更新,放出2章,么么哒!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