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不起我这样的花肥。”这乌鸦脸色黑乎乎的,不过无论是谁,一直被人说要拉去做花肥都要不开心,更何况是一只鸟。
看来锦觅并没有私奔的迹象,我便放下心来,对他们道:“不通知芳主就不通知,我去煮药。你们安分点。”反正都在我眼皮底下,就姑且瞒着几日。说罢我便离开了,离开前对着乌鸦威胁道:“你现在重伤未愈,最好安安分分的,要不然······”
第二天,乌鸦表现良好,也按时喝药,估计是喝了之后发现药汁确实对他的伤势有作用。
另外一方面,锦觅一直试图说服我让她和乌鸦偷偷溜出去。我一直知道锦觅想要出去,但没料到她竟是这么执着,可谓是想方设法花样百出。孩子大了,关也关不住。我观那乌鸦言行举止极为浩然正气,不似奸邪之人。虽然看走眼是可能的事情,但一直关着想要出水镜的锦觅也不是办法,如果能让这只欠着恩的乌鸦带她出去,有个照应也是好的。我便沉默不语看他们如何做。
到了傍晚,趁着锦觅出去的时刻,我约乌鸦一起品茗。
“坐。”我一边倒茶一边对他说。
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们打算何时启程?”
“哦?”他一脸挪揄,“你放心让她跟我走?”
“孩大不由娘啊······”
“可她说是你的姐姐。”
“就是个比喻。”
“明天启程。”
“那便拜托阁下照顾我姐姐。”说罢我便把手中的瓷瓶交给他,“里面是半个月的药丸,可助你伤势恢复。”
“说起来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他一边把玩着瓷瓶,一边用眼神斜我,“你不会还没想起来我是谁吧。”
我脸皮一抽,真没想起来。
这喜怒无常的鸟立刻表演了什么叫做翻脸不认人,咬牙切齿道:“八百年前,魏国境内,邽山下。”
八百年前?我皱眉想着,那时我和锦觅正对外界非常感兴趣,终于有一日我能够施法出结界,就和锦觅与她的小姐妹肉肉一起去人界玩。我以游医身份游走于各国,救了不少人也结了不少仇。而锦觅和肉肉却在一日遇到穷奇,为其所伤,即使我以夜幽藤救治也只能保住肉肉真身而已。
邽山下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在邽山下我看到一个蠃毒之精怪,好心为他解毒。没想到他一醒来便给我一掌,我当时正突发奇想实验植物攻击之法,便反手以绞杀榕落地生根绞杀他。没想到他以火势冲开禁锢,又想给我一刀。我见不可力敌,便以绞杀榕挡着,迅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