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进庭院就发现有人在留梓池旁,是安宁的气息。
月下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她没有带锁灵簪!!!还穿成这样站在庭院里!让人看见了怎么办?!但我感觉自己好像动不了,视线完全黏在她身上移不开。
突然她好像喝醉了一样要掉到水里了,我赶紧过去把她拉起来。她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薄衫,从上而下我可以轻易地看见她那若隐若现的雪白双峰,呃,有点口干舌燥。
突然她用手轻轻却又缠绵地抚摸着我的喉结,我就像被火烫着一下,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推开跑掉了。
不对!我跑什么!该害羞的是她才对!这么轻浮!她她她在那里没事吧?!我犹豫了几次都不太敢回去看看,等我下定决心再去看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是回房间休息了吗?我到她的房间一看,果然趴在榻上睡着了。我犹豫了下,帮她盖了盖被子,坐了一会,发现她还是睡得非常香,不禁对她的迟钝暗暗磨牙。不过现在我冷静下来,才发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酒香,这是喝酒了?!不能喝就不要喝!害人害己!
我在榻上辗转反侧,最后终于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我好像又走到留梓池了,有一个女子正在池内,这是谁?走进一看发现是安宁,她身着红色纱衣,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她的身姿在水流的浮动中若隐若现,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我不受控制地把她从水里揽了出来,把她放在池边的草地上,青丝横乱地铺在青草上,只见她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地朝我伸手。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等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我迷糊中感觉有些不对劲。不对!我赶紧施法把床铺料理了一番,太丢人了!不可以让旁人察觉!
等我收拾好心情去洗尘殿时,才发现安宁今日请假没有来当值。她是怎么了?受伤?何时?昨晚我没有做什么啊!!!
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到她房间看看,只见她趴在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书,这么努力?受伤还好好背诵经文,果然是我看中的好苗子,不似锦觅每日只知道往璇玑宫跑。
我坐到她榻边随意问:“听锦觅说你受伤了。”
“可不是”她笑着说,“不就是您老人家的功劳,我屁股还流着血呢。”
“哐当!”只见那飞絮正在门口呆立,地下餐盘和粥羹乱横。这是送餐给安宁?
“出去!”慌慌张张干什么。
“是······是······”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屁股流血?昨晚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