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年轻,也不懂这些事,”何青衣推脱,“太后做主,一定不会错的了。”
张太后笑的很开心,她是个受些吹捧,就忘乎所以的人。其实,这礼单,还是郭尚宫找了六尚宫的人,琢磨出来的。
何青衣坐了一会儿,就看见张太后找了这个问问,找了那个说说,十分忙碌。
李嬷嬷倒是端了杯茶给何青衣,说,“昨儿信义公主倒是进宫了,太后给安排到齐王府里住着了。”
“她家不在京城吗?”何青衣问。
“不在,”李嬷嬷说,“原是皇上春天去襄樊祭祖时候认的同宗,她父亲是个县主簿,九品,勉强算是个官。这次为了和亲,太后挑了几个,最后选了她。她去和亲,她父亲就能升到知县,兄弟姐妹日后的出路都能改善。”
所有和亲,背后都有许多悲伤的故事。何青衣想起玉成公主,她出嫁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纠结过。何青衣救下了自己的侄女,似乎,隐隐约约,却推了人家的女儿去鞑靼。
先前她义愤填膺地说谢家不仁义,现在想想,她自己又何尝仁义了。很多事,她也是从自身角度出发,爱恨都是如此。
太后忙的顾不上何青衣,何青衣就告辞了出去,想去御花园走走。天气越发冷了,湖面也开始有了冰霜。
何青衣靠了亭子,坐了水边,信义公主和亲的事,她突然有些不安了。按理说,和亲就该邓家的女儿出嫁。可这个信义公主,跟邓家实在没什么关系。若不是她父亲贪慕虚荣,跟皇家攀亲,这次的事,也轮不到他们家。
就这么点关系,她就成了和亲的公主,何青衣叹了一口气。她见过玉成公主的处境,实在是身不由己。
“叹什么气呢?”有人坐了她身边,把手搭了她的肩膀,问道。
何青衣一愣,这么光明正大地咸猪手,这人果然是邓云鸿。
她想起身,却被他给拖住了,“朕想来散散心,你却在这里长吁短叹,不就是因为朕宠了谢美人在先吗?”
何青衣看了一圈周围,没看见无面,也没看见陈宝。想来,这些人,现在应该都守在连江亭外面。
“皇上,”何青衣推了推他的胳膊,“说好了不侍寝的,你这是干嘛。”
邓云鸿圈了她在怀里,说,“侍寝才不是这样呢。”
何青衣无奈,看来,只要她落单,邓云鸿必定会动手动脚。这样下去,她怎么能熬到一月中旬。
“皇上,你知道我有心上人的,”何青衣推了一下,仍旧没有推动。
“知道,”邓云鸿说,“朕也知道,他跟你长久不了。”
“汤重楼没事吧,跟他没关系啊。”何青衣有些郁闷了,他总不会下手了吧。
汤重楼在京城里有法术,应该能够自保吧。40b;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7a;54b;01d;7a0;八八;7b;八d9;八bfb;